颜狗 by 阿阮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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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以下为长佩省略号部分】

岑戈红着眼睛扭过头来,满脸怒气和浓重的情欲,“谁他妈说不搞了!我他妈在找套!”

江白鹭:“……”

他从被子里捞出一挂避孕套和一支润滑油,在被面上方一字排开,催促道:“别找了,我都带来了,什么口味都有。”

岑戈额角青筋隐约显露,翻上床骑坐在他身上。几乎是同一时间,江白鹭就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肿胀鼓起的发热源贴在了他的小腹上。江白鹭抬手将那挂避孕套塞到岑戈怀里,语气十分体贴:“都是你的尺寸。”

男人不耐烦地将避孕套拨开,俯身咬住他的嘴唇,粗暴地敲开他的唇齿,温热的舌头沿路横扫进去,死死地绞住江白鹭四处乱窜的舌尖,吮吸起来。一直按在江白鹭肩头的双手,也摸索着将江白鹭的衬衫扯开,按着他的胸膛和腰腹重重揉`捏起来。

似是没有料到对方会先从接吻开始,江白鹭愣了一秒,然后才微微屈起膝盖,用大腿内侧的皮肤,隔着内裤面料去蹭他的性器。

岑戈从他嘴巴里退出来,继而去咬他的下巴和脖颈,一边咬吻,一边在他的脖颈出沉沉吐息:“别蹭了,帮我摸。”

他叼住江白鹭的喉结舔吻起来,“帮我摸,宝贝儿。”

江白鹭搂在岑戈背上的双手一路往下走,隔着内裤握住那又烫又大的东西,慢慢合拢双手,将它圈在掌心里,缓缓揉捏起来。

岑戈从他的锁骨吻到肚脐眼边,双手掐着他的腰滑入他身下,摸着他的屁股揉捏过好几下,随即探长了手指,情不自禁地从他的骨缝里挤进去。

江白鹭已经被他弄得浑身发烫,脑子隐隐发晕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松开岑戈的性器,用力地攀住对方的后背,勾住对方背上凸起的肩胛骨,从床上抬起半边身体来,哼哼唧唧地用自己下半身勃`起的那东西去蹭对方的东西。

岑戈将他的内裤脱下来,摸出被子里的润滑油,抹在食指和中指上,沿着江白鹭的大腿内部一路摸进去,缓缓探入他的身体里,另一只手还搂在他光滑的后背上,低低地问:“痛吗?”

江白鹭微阖着眼睛喘了口气:“不痛。别摸了,直接来吧。”

岑戈眼眸深下来,沉声询问:“你确定?”

江白鹭点了点头,催促道:“快点。”

岑戈猛地将湿润的手指从他体内拔出来,中途似是刮蹭到他体内的敏感点。江白鹭身体微微一颤,直挺挺翘立的性器头部,竟然一点一点地湿润起来。

岑戈伸出大拇指按在他的龟头上,擦拭掉上面的点点液体,一只手握住他的性`器套弄,另一只手摸出身下的避孕套丢给他,“帮我戴上。”

江白鹭被他摸得险些连避孕套都接不住,咬牙熬过一阵快感,才喘着气儿问:“哪、哪个口味?”

岑戈微微收紧掌心,不耐烦地道:“随便。”

江白鹭抖着指尖将避孕套拆开,弯腰褪下他的内裤,握住他的性器,将避孕套从他的龟`头慢慢推上去。岑戈坐下来,伸出双手拖住他的屁股,将人往上抱了抱。后者顺势抬起两条腿,牢牢地挂在他的腰上。

男人挪动着自己的性`器在他的屁股缝边缘蹭了蹭,然后对着他的屁股眼,慢慢将自己的根部没入。江白鹭下意识地扣紧对方的肩膀,额头上冒出汗意来,“你……你慢点。”

岑戈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刚刚是谁说,不做扩张的?现在知道痛了?现在已经晚了。”他面无表情地从江白鹭的内壁里捅进去,咬着牙慢慢在他体内动起来。

直到对方干涩紧致的内壁慢慢湿润起来,岑戈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掐住江白鹭的腰提醒一句“坐稳了”,然后腰腹用力,在他的体内大肆抽动冲撞起来。

江白鹭被他顶得脑子发昏,一边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喘息,一边夹紧自己的腿,“你、你他妈往后退一点儿……我要被你捅穿了……”

岑戈不由分说地垂下头来,用嘴巴将他的话尽数堵回去,下面的东西不但没有往后退,反而捅得更深了。男人按住他后腰上一对浅浅的腰窝,来回揉捏把玩,一边在他湿润的内壁抽插,一边叼着他的下巴冷笑:“我刚刚还没进来,你就嫌捅得深?”

说完,无师自通般地捅在了他的敏感点上。

江白鹭十根手指蓦地抠进男人背后的皮肤里,前面的性器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吐出浓浓的白色乳液来。他如同一条脱水的鱼一般,汗淋淋地挂在男人的肩头,缓缓吐息。

江白鹭抱着岑戈连连低声呻吟,撑到对方擦着他的大腿射出来,意识就有些不太清醒起来。仿佛连日来的疲累都排山倒海席卷而来,身体和意识隔离成独立存在的两部分。身体躺在涌动的海浪上,意识却渐渐沉入海底。

只模糊记得岑戈又按着他,将他翻来覆去烙煎饼般,不知疲倦地做了好几次,期间还停下来换过套。剩下就一概不知了。

岑戈半夜里才停歇下来,铁青着脸将宋棠祖上八辈从头问候到尾,也没多余的心思来清理,只将江白鹭往旁边推了推,关掉床头的灯,拉过被子背对着江白鹭,闭眼躺下了。

凌晨两点左右时,他从浅浅的睡眠里冻醒来,发现自己仰面躺在床上,本该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不翼而飞。床的另一边,江白鹭如同蚕蛹般卷着整床被子,背对着他睡得正香。

岑戈压下心口窜起来的怒火,将被子从对方身上拽过来大半,再次闭上眼睛躺下来。直到他第二次因为后半夜的凉意惊醒,看见江白鹭又将被子卷了回去,终于耐心耗尽,按着江白鹭赤裸的肩头,将他整个人翻过来,抬手就要将人弄醒。

却在下手的那一瞬间顿住了。他坐在黑暗里望着对方的脸,似是有些烦不胜烦,又像是无可奈何般,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

最后将整条被子扯过来,铺开盖在两人身上,然后面对江白鹭躺下去,一只手环过他的腰,另一只手勒在他的胸膛上,将人从床边拖过来,紧紧地按在自己怀里,扼杀掉了对方再次卷被子的机会。

早上醒来时,江白鹭费了点力气,才从岑戈的怀里爬起来。他低头扫一眼身侧闭着眼睛,呼吸平缓的人,钻出被子,跪坐在床边四处找自己的衣服时,身后的人睁开一双琥珀色的瞳孔,伸出手掐住他的手腕。

江白鹭愣了一秒,匆忙抬手揉掉自己眼角的分泌物,蹭着手背抹掉额头上薄薄的油脂,才回过头去问:“你醒了?”

岑戈面色不愉,“你吵醒的。”

江白鹭毫无内疚地向他道歉,然后动了动手腕道:“我要回去了。”

对方却没有立即放开手。

江白鹭目光从被面上轻轻划过,面露犹疑,“你现在还要做?”

“做什么做?你他妈不晨勃?”岑戈面沉如水,“昨天那杯酒是你搞的鬼?”

“不是。”江白鹭弯起眼睛来,“我只是恰巧事先知道而已。”

岑戈皱着眉坐起来,掐住他手腕的力道更紧一分,一字一顿地问:“江白鹭,谁给你的胆子?”

“当然是宋棠。”江白鹭理直气壮地望着他,“他许诺要给我找工作。”

“你上了我的床,宋氏给你的职位你还敢要?”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岑戈嘲讽般地勾起唇角,目光扫过他胸前的吮痕和大腿根部干涸的精`液,放下手来,极为冷淡地开口赶人:“你走吧。”

江白鹭没说什么,赤裸着身体从床上爬下来。双腿落地,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的腿肚子软了软,控制不住地朝地面跪下去。

岑戈下意识地撑着床靠过来,伸出一条手臂去捞他。

江白鹭却飞快地扶住床头柜,自己站稳了。他回头望过去,只看见岑戈的手从他身侧绕过,面不改色地捞过放在床头的那包烟,抽出一支含进嘴里,却不急着去点,反而语气平平地问他:“你还要光着身子在我房间里站上多久?”

江白鹭弯腰捡起自己皱巴巴的衬衫,轻抖了两下,嫌弃地皱起眉来,“你能不能先借我一件衣服穿?”

岑戈眼皮都没抬,语气敷衍:“你自己去拿。”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紧接着是江白鹭由近及远的脚步声,最后是客厅方向传来的关门声。岑戈扫一眼空荡荡的卧室门口,将自己含在嘴里的烟拿下来,低骂一声,起身去客厅里找打火机。

40章(完整章)

烟芯燃起来,江白鹭面不改色地后退一步,将打火机放回服务生手中的木盘里。尚未来得及回过身来时,冷不丁地感觉到有人伸手往他的屁股上重重揉了一把。

江白鹭飞快地转过头来,却见牌桌上其他人双眼微垂,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的牌面,脸上并无任何惊讶或是愕然的异色。仿佛压根就没有看到上一秒发生过的事情。

他揉着鼻尖收回目光,瞥见身边的男人也正叼着烟伸手摸牌,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目不转睛地望向牌桌。

江白鹭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侧脸瞧。片刻以后,仿佛终于察觉到他的注视一般,岑戈不紧不慢地偏过脸来,要笑不笑地朝他挑起眉间,含糊不清地吐字:“你紧张什么?”

此时此刻,剩下三人才不约而同地从自己的牌面里抬起头来,同时朝他投射过来或是探究或是不动声色的视线。

江白鹭抬手掩住微微抽搐的嘴角,并不开口接话,只在众人的目光里面色镇定地坐下来,伸手去拿果盘里饱满红润的草莓吃。甜美爽口的汁液从果肉里流溢出来,漫过舌尖和齿关,江白鹭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来。

他再度抬手捏起一个草莓,手缩回来时手臂惯性曲起,手肘处的关节也跟着朝外凸起。恰逢此时岑戈抬手打掉一张牌,也欲收回手来,结实有力的小臂撞在他多手肘上。江白鹭手指微微一抖,捏在大拇指和食指中间的草莓从指缝里落了下去,无声地滚入桌底下。

江白鹭看了岑戈一眼,眼睛里挂着明晃晃的不高兴。

岑戈也回望了他一眼,却是半句话也懒得开口问,就做实了他上一秒的动作里故意成分居多的罪名,似有若无地挑着唇角,深邃的眼神里透着“你又要搞什么鬼”的质询。

江白鹭不理不睬地错开他的眼神,余光扫一眼站在房间对面角落里待命的服务生,神色自若地推开屁股下的椅子,低头弯腰蹲了下来。一只手伸长了去捞滚到桌底的草莓,另一只手报复性地覆上男人的大腿内侧,沿着对方身上长裤的裤缝线一路飞快地朝里没入,眼看着舒展伸开的指尖就要隔着布料摸上对方的性`器——

却分毫不差地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挡了下来。

略显粗砺的手指方向精准地捏住他的指尖,顺着他的手指关节一路往下走,趁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时,迅速有力地翻转而上,将他的整只手都紧紧包裹在掌心里。

江白鹭反应过来,立刻挣扎着往回抽了抽,包住他的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下一秒,一张薄薄的纸牌从天而降,穿过他的视线范围无声无息地落在地毯上。岑戈淡然从容的低沉嗓音在头顶轻描淡写地响起:“啧,掉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将身下的椅子往后挪一分,弯下腰作势要捡地毯上的那张纸牌的同时,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脸离江白鹭微抿的嘴唇越来越近,眼看着随时都有撞上他嘴唇的可能性。

江白鹭微微屏住呼吸,下意识地伸长脖颈往后仰了仰。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紧随岑戈捡牌的那只手而去。却在他眼眶盯得酸涩时情不自禁眨眼时,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掌急转直上,准而狠地掐住他的下巴——

岑戈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凑了过来,高挺漂亮的鼻尖撞在他的鼻子上,温热干燥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巴上,含住他的下嘴唇凶狠地咬一口。

然后毫不留恋地抽身而退,捞起地毯上的纸牌直身坐起来,撑着头懒洋洋地开口道:“继续吧。”

江白鹭神色淡淡地捂着嘴巴站起来,整个过程发生的时间不过数十秒。

恰逢宋棠误打了手里一张重要的牌,正心烦意乱之时,瞥见江白鹭从桌边站起来,视线不耐地扫过去,“你蹲在地上干嘛?”

江白鹭不慌不忙举起手中的草莓,笑眯眯地道:“掉地上了,我捡起来。”

宋棠轻嗤一声,撇开目光蹙起眉来,嫌弃轻蔑之意毫不掩饰地溢于言表,暴发户就是暴发户,草莓掉地上也要去捡。

41章(完整章)

晚上江白鹭迈入酒吧时,连吧台的影都还没见着,就听见调酒师醇厚性`感的嗓音一路弯弯绕绕,从门里拐出来,最后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耳朵里,带着兴致高昂的尾音:“老天爷,你绝对是我喜欢的类型,今晚去你房间?”

江白鹭穿过舞池和卡座,顺着声源朝吧台的方向走,在昏暗闪眼的缤纷光线里,只一眼就认出来坐在吧台前的英俊男人。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预料之中地没有看见宋棠的身影。想来假如宋棠现在坐在酒吧里,绝对不会冷眼旁观年轻帅气的男人故意和岑戈调`情。那位热情似火的调酒师,也就不会在开口说完这样的话以后,还好端端地站在酒吧里了。

江白鹭走上前去,挨着岑戈的肩膀在旁边坐下来,伸手取走对方握在手里的酒杯送至嘴边,仰起下巴轻抿一口,目光带笑地投向吧台后的年轻外国佬,“你昨天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被抢走酒杯的男人闻言侧过脸来,抬起眼皮不轻不重地扫他一眼。

调酒师的视线从江白鹭手中的酒杯杯口和岑戈的脸上依次掠过,眼神无辜地举起手来,“事实上我喜欢的类型有很多。但是,”他顿了一秒,片刻不停地将目光转向江白鹭身边的岑戈,“你该相信的是,他并没有答应我的邀约,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对他做。”

此时此刻,无论是谁去看,都会以为这个外国佬是在为了自己新物色的猎物,绞尽脑汁地撇清前一晚曾经有过暧昧的旧猎物。

显然江白鹭也是这么以为的。

白种人向来热情大胆,早些年在美国的时候,他和前男友同居以后,身边那些钟情于亚裔而觊觎他或是他的前男友已久的年轻健壮的白种人男生,也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这个结果,顺其自然地和他们做起朋友来。却难免会在聚餐时当着众人出言调戏,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长时间浸淫在那样的环境下,江白鹭从不觉得这会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问题,就连他那混了一半中国人保守血液的前男友,也从不当面拆台,心情好时甚至还会往下接一句。只是偶尔会在聚餐结束后的后半夜,干他干得比往常更凶一点。

江白鹭佯装不乐意地挑起眉毛,一只手抵在吧台上,竖起来的食指指尖漫不经心地冲调酒师晃了晃,“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昨天还管我叫甜心。”

岑戈的视线不再是轻飘飘地扫过他,而是长久地定在了他的脸上,浑身上下散发出淡淡的危险气息。最后望向调酒师的目光,如同看向一个无端端闯入自己私人领地的倒霉猎人。

调酒师大惊失色,一边恨不得动手将时间往回拨过整整二十四小时,让老天再给自己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一边紧张兮兮地张口解释:“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国家,甜心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候式称呼。”

江白鹭这才后知后觉地从对方的情绪里品出一丝不对味。然而他并没有要出声帮腔的意思,甚至是挂出作壁上观,看热闹不嫌大的笑容来,望向调酒师的目光就如同在看那些将写有“亲吻我的屁股”印花的T恤穿在胸膛前,还要被蒙在鼓里的可怜人。

身高越过一米八大关,小臂肌肉健硕的调酒师,此时如同一只束手束脚的金毛大狗,可怜巴巴地垮下脸来。

下一秒,宋棠的出现解救了他。

大概就连宋棠本人,也都永远无法知道,除去平常那些或是谄媚或是对他的屁股有所图谋时眼巴巴贴上来的人,此时他的出现会是这辈子里前所未有的,受欢迎程度达至鼎盛的一次。

当然,也仅仅只是这一秒而已。

在宋棠毫无眼色地叫起江白鹭,心情愉悦地在岑戈身边落座时,调酒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瞳孔里翻涌的感激情绪消失殆尽。

不怪他是因为认识江白鹭而先入为主地排斥宋棠,即便是从面相上来看,他喜好的类型那么多,宋棠也没能长成他喜欢的类型。

调酒师的思绪宋棠毫无所觉,他的满腹心神都放在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身上。瞥见岑戈手边色泽艳丽的鸡尾酒时,想也不想便伸手出手去,尾音甜腻暧昧:“我也要喝。”

一只手从斜里伸过去,端起那杯酒轻轻摇了摇,继而递到宋棠眼皮底下,江白鹭扬起唇角,“假如宋少爷不介意我沾在杯沿的口水的话。”

“这杯酒是你点的?”宋棠当即皱起眉来,下意识地将目光朝岑戈的方向投去,却只看到对方漠然的侧脸,他不悦地抿起唇来,只觉得在对方跟前丢了脸,忙不迭敲着吧台使唤年轻的外国佬:“调一杯你最拿手的酒。”

调酒师语调懒散地应一句,转身去柜台里取调酒的器皿。宋棠从调酒师身上收回目光,下意识地要往岑戈身上靠,却在中途时撞上对方瞳孔里的冰冷,陡然回想起数月前发生在度假山庄的糟糕记忆,又心有余悸地直起身体。

去而复返的调酒师将一杯晶莹剔透的酒搁在两人中间,高脚杯的玻璃杯底磕在光滑平坦的大理石表面,发出清脆到声响。宋棠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时扭头就要怒斥面前不知礼数的调酒师,余光却瞥见江白鹭姿态懒散地靠在旁侧吧台边投来目光,面上没什么表情。

他迅速而锐利地扫向江白鹭,后者仍旧是靠着吧台,却是神情微愣地抬起眼皮来,满脸困惑地回望他。

宋棠不以为意地扯扯嘴角,端起那杯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制成的鸡尾酒,送到唇边喝一口。下一秒,他脸色突变,低头将口中的酒吐回酒杯内,猛地站起身来,一边抬手将杯中的酒朝调酒师的方向泼过去,一边怒不可遏地骂:“你给我喝的什么狗屁东西!”

调酒师侧身躲过泼过来的酒,脱口而出一长串语速飞快且吐字模糊的外语。

宋棠听不明白,寒着脸色拿手机打电话给秦一行,电话接通的瞬间,对着手机那头的人咬牙切齿道:“我要你现在,就把你们这里的调酒师给开了!”

调酒师悠悠闲闲地站在原地,甚至还有闲情和江白鹭咬耳朵:“我当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原来是有一个比我还要帅还要性`感的男朋友。”

江白鹭眨眨眼睛,趴在吧台上问他:“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明显不是吗?”调酒师歪了歪头,视线落在宋棠气急败坏的背影上,神情浮夸,“也就那位饥渴暴躁的客人才看不出来了。”

调酒师话锋一转,压低嗓音问:“甜心,我帮了你,你是不是得感谢我?”

江白鹭哦一声,“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约会就不必了,我可惹不起你那位英俊帅气的男朋友。”他顺手拉开身边的小抽屉,用两根手指夹起一张镀上玫瑰金的名片塞进江白鹭的上衣领口,“可不要让你那凶巴巴的男朋友看见了。不过,假如你还认识像你男朋友这样优秀的男人,可要介绍给我。我在床上——就喜欢凶的。”

江白鹭收好那张骚气外溢的玫瑰金名片,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正待张口说什么时,却感觉后衣领微微一紧,一只手勾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往后拽了拽,岑戈极为不爽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嘀嘀咕咕什么呢?脸都快贴上去了。”

江白鹭继而扭过头来,朝男人弯起眼睛来,“今晚要不要做?”

岑戈眸色蓦地转深,拽过他的手腕往酒吧外头走。

五分钟以前被前来安抚他的秦一行送走的宋棠,也就丝毫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比被酒吧调酒师耍了更加令他怒不可遏的场面。

两人穿过夜色,穿过岑戈房间后方的庭院,穿过玄关和客厅,回到仅有银白色月光透窗的卧房里,岑戈脚步一顿,反手关上房门,将江白鹭按在结实的门板上。

对方结实有力的手臂横在他的脸侧,宽阔的肩膀遮去他视线里的月光,带着微喘和热气的吻急匆匆地落下来。江白鹭微微阖上眼睛,伸手摸进岑戈衣服下的腰。

被安抚下来的宋棠终于想起来岑戈还在酒吧里,他想要返回酒吧,却在中途被人告知,对方已经回去。宋棠脚步一转,继而朝岑戈住的地方走去。

江白鹭的背脊贴着微凉的门板,上身赤裸,裤腰带随意地团在脚边,上一秒还好好穿在腿上的裤子,此时也被岑戈褪到了脚踝处。

宋棠走到岑戈的房间门前,抬手正欲按门铃,却接到了来自身边人的电话。数天以前回国以后,他虽然暗自断定佟薇攀上了岑戈,却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找人去做了跟踪调查。

岑戈附身将他托起来,大步朝床边走。

宋棠神情隐晦不明地将手机贴在耳边,却在细微流动的电流声中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小心翼翼地告诉自己,佟薇的私人行程过于谨慎,他并没有拿到任何佟薇和岑戈在一起的证据。

江白鹭仰身躺在床上,神色隐忍地伸手握住下`身高高挺立的器官。岑戈覆过去的宽大手掌微微一顿,继而掰开他自顾自揉弄的手,俯身将他那根东西含入了口中。

宋棠神情阴沉地挂掉电话,重重地捏住手中隐隐发烫的手机机身,冷冰冰地低嗤一声。

江白鹭叉开的两条长腿下意识地抖了抖,再也抑制不住般张口低低地呻吟起来,十个白`皙圆润的脚趾头用力地蜷缩起来。

宋棠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头也不回地离开,径直迈步朝江白鹭房间所在的位置走去。

江白鹭闭紧双眸死咬下嘴唇,陷在被子里的身体微微痉挛,长时间堵住的河堤闸口被打开,汹涌的河水一泻千里。生理性的泪水从微微发红的眼角缓缓溢出。

宋棠站在江白鹭的房间门外,尖锐的门铃声在昏暗的走廊上长长地响起,却始终无人来开门。

江白鹭抬手擦掉眼角晕开的水渍,唇边溢出一声满足的低叹,翻过身来趴在被子里,任由岑戈伸出手指给他做扩张。

宋棠压抑着喷薄而出的怒气,拿出手机给江白鹭不停地打电话。

轻柔悦耳地来电铃声在空气里响起,岑戈掀了毛毯丢过去,将江白鹭手机上一遍又一遍无止休发出的噪音隔绝在厚厚的毛毯下方。大力的抽`插声将宽敞的卧房填满。

无人接听的机械女声在空气里仍留有余音,宋棠一怒之下砸了手机。

一个小时以后,穿好衣服回到自己房间里的江白鹭回拨电话给宋棠。

宋棠接过电话,面色不虞地赶来,头也不抬地进入他的房间里,背对着他站在灯光下抛出诱饵,“你家里做的那点小生意,岑氏能帮你的,宋家也能帮。”

江白鹭满脸莫名,心中只觉得对方好笑,却仍旧不动声色地接过话来:“宋少爷想要我做什么?”

宋棠语气阴沉,一字一顿:“我要你帮我盯着岑戈,揪出爬上他床的那个人来。”

江白鹭却心不在焉,视线落在身侧的镜子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裸露在空气里的脖颈上,有一枚紫红色的吻痕。

宋棠久等不耐,在亮如白昼的灯光里转过身来。

江白鹭回过神来,在对方视线扫过来的前一刻,状似疲累不已般,抬手按住脖颈侧面的颈肉,懒洋洋地捏了捏,笑着答应下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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