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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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第26章

  他说这句话的本意是煽风点火,却没想到引爆了一颗炸弹。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段明炀压在床上,亲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两片嘴唇湿漉红肿,还在承受蛮横的啃食撕咬,下颚被紧扣住,根本合不上嘴,只能大张着,被对方翻来覆去里里外外地舔吮,稀里糊涂地吞下对方的津液。

  在黎洛的想象中,段明炀就算亲人,应该也只是蜻蜓点水般敷衍地碰一下,不会过多流连,根本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凶。他被亲得浑身发软,手臂攀附着段明炀宽阔的后背,指尖不受控地发颤。

  他很想告诉段明炀,这是他的初吻,可不可以温柔点,但又觉得自己刚才那么大胆地撩拨人家,现在说自己没经验,面子上很过不去。

  于是只能配合着伸出舌头,学对方的动作缠绕上去,含住段明炀的唇舌,青涩而热烈地回应。

  他不知道他们接吻的方式究竟正不正确,也不知道段明炀的吻技到底算好还是算坏,只知道自己舒服得像泡在炙热的温泉水里,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接纳对方湿漉漉的入侵。

  早知道接吻的感觉这么棒,第一次遇见段明炀的时候,就该把他拽到酒吧昏暗的后巷去。

  接完这个黏热的长吻,黎洛仰面躺在床上,发丝散乱,津液四溢,半天都没喘匀气。动了动胳膊,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热汗,睡衣全都黏在身上,这澡算是白洗了。

  压在他身上的段明炀没有比他好到哪儿去,喘出的热气快把他的脸蒸熟了,仍在细细地亲吻他的脸颊。

  黎洛拨开他额前没擦干的湿发,看入那双漆黑灼亮的眼睛,舔了圈自己湿润的唇,声音腻得自己都害臊:“再亲一次……”

  段明炀又亲了他很多次。

  他们俩在夏日的傍晚,在燥热悸动的空气中,在胶着炙热的目光里,不知疲倦地接吻,双唇反复碾磨,到最后似乎融化在了一起,温度相同,心跳也相同。

  黎洛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缠人过,亲完了也不肯放手,依旧勾着段明炀的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轻轻地蹭,暧昧地喊:

  “明炀……”

  段明炀压下来,含着他的下唇瓣,说:“别乱动。”

  黎洛这才察觉下面触感坚硬,不光是他自己的,还有段明炀的。

  这一发现让他更硬了。

  段明炀对他产生了欲望这件事,比欲望本身更令他亢奋、愉悦。

  黎洛低笑,与段明炀紧贴的胸膛共同震动:“看来‘用’得还挺满意,对不对?”

  段明炀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他被翻了个身,抬高了腰,跪趴在床上,松松垮垮的睡衣随便一扯,就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

  段明炀的动作急躁,一点儿也不像平日里那副性冷淡的禁欲模样。黎洛笑得愈发肆意,形状优美的肩胛骨凸起,肩膀一抖一抖,柔韧的腰肢乱颤。

  “笑什么?”段明炀的手扶着他的腰,缓缓地反复摸着。

  黎洛怕痒,往另侧闪躲,扭过头看他,眼尾尚有未消褪的红意,浅浅地勾起嘴角:“笑你也被我的美貌引诱,把持不住了吧?”

  “也?”段明炀捕捉到了关键字,俯身压在他的后背上,附在他耳边,声音低哑,略含危险,“还有谁?”

  黎洛缩了缩脖子:“别在我耳边说话,痒……”

  段明炀却不依不挠,沉声逼问:“还引诱过谁?江流深?”

  “怎么可能……诶?你怎么知道他?你那天在酒吧认出他了?”

  段明炀没接话,扳过他的脸,再度与他深吻。

  黎洛被他亲得晕晕乎乎,什么疑问都飞到云霄天外去了,张开嘴专心与他缠绵。

  段明炀接吻的时候实在是很霸道,舌头总是不断顶到最里面,迫使他含住,像掠夺者一样到处搜刮他口中的津液,隐隐有一丝要将他据为己有的野蛮感,但并不令他反感。

  反而……还挺享受。

  意乱情迷间,黎洛似乎察觉到有只手覆上了他的胸膛,放肆地揉捏起了他胸前凸起的硬粒,温热的指腹磨着细嫩之处,时而拧住往外拉扯。

  “唔……轻点……”

  段明炀出乎他意料的重欲,手法情色得他都有些招架不住,被揉得又爽又臊,主动挺胸往段明炀手里送,含着对方的舌头断断续续地说,“嗯……给你玩……别急,轻、轻点……”

  段明炀显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甚至还加重了力气,又掐又按,将他两处乳尖都玩弄得硬挺敏感,碰一下瑟缩一下,酥麻中带着丝丝疼痛,却令快感不断累积。

  “嗯……”

  黎洛的腰一软再软,整个儿塌陷进了被褥间,只有屁股还高高撅着,睡裤里已经胀得发疼了。

  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才好,但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必然是下面那个,于是也不扭捏,撑着床的手臂向后伸直了,改用肩膀抵着床,跪趴在床上,把屁股抬得更高,抓住段明炀覆在胸前的手,引导他往下摸,被情欲浸染的眼睛看向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不识风情的段明炀却抽回了手。

  接着把他故意微微分开的腿并拢了,不留一丝缝隙,继而褪下他们身上仅剩的遮蔽物,将那已经胀硬的器物插入了他的双腿之间。

  黎洛咬了咬唇,有点儿委屈:“不干我吗?”

  段明炀掐着他腰的手指骤然收紧,喉结动了动:“……闭嘴。”

  黎洛不甘心地追问:“你不会真的只想试用下我、跟我玩玩吧?”

  “我要是真想玩你。”段明炀眼中隐隐透出凶狠的红光,“你早就被我操透了。”

  黎洛脸上一红:“你这人……”在床上还挺荤。

  不过他似乎还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另一番温柔的内涵。

  段明炀应该是珍惜他的。

  他不由地轻笑:“你难道是那种,上了床就一定会把人娶回家的老实男人吗?”

  段明炀没有否认。

  而黎洛很快也没有余力调笑他了。

  插在腿间的那器物一声招呼不打,就开始迅速抽送起来,身后人精悍的腰胯撞得他不停前后摇晃,身形不稳,多亏掐住他腰的手才没有被撞飞出去。

  黎洛在胯与臀相撞的啪啪声中低头,看清了那坚硬柱身的模样,不禁咽了口唾液,心里发虚。

  还好段明炀刚刚放过了他,要是被这玩意儿干,他现在估计正痛哭流涕地求饶吧……

  但心里虚归虚,面上不能怂。

  都是男人,自然懂得怎样能让男人更兴奋。黎洛伸手握住那沉甸甸的东西,每次插进来就帮他捋一下,指腹偶尔摩擦过顶端,果然很快就听到段明炀的喘息加重了。

  他正得意着,自己的下身突然也落入了敌手。

  于是就变成了一场混战。

  厮杀到最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被段明炀捋射了两回,腰软得支撑不住,全靠段明炀捞着。腿根处的肉本就敏感柔嫩,被灼热粗硬的器物粗暴地摩擦了几百下,火辣辣地疼。

  最可恶的是,段明炀说不能弄脏床单,把他射出来的东西都抹在了他身上,最后自己射的时候,将他一把翻过身,全射在了他胸膛上,甚至有几滴溅到了脸上。

  黎洛红肿的乳尖沾着粘稠的乳白液体,热汗遍布全身,敞开的腿根处被磨得通红,高潮时的快感仍占据着大脑,身体的热度和兴奋的神经迟迟难以平息。

  分明没有真刀实枪地做,他却感觉自己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段明炀狠操过一遍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

  段明炀拿纸巾帮他擦去身上的浊液,说:“不管你对我真不真心,既然今天我没控制住,对你做了这种事,我就会负责的,直到你尝够了鲜,厌倦我为止。”

  “你还是不相信我啊……”黎洛皱眉,“是不是在你确定我的心意之前,都不会跟我做?”

  “是。”

  “你这人还真是……执拗。”

  黎洛抬脚,装作气恼地蹬了下他的胸膛,眼底却溢出了笑意。

  “但我喜欢你的有原则。”

  段明炀没接话,冷着张脸托起他的脚,低头轻轻吻了下他的脚背,宛如虔诚的骑士向自己的君主献上忠心,接着继续帮他擦身体。

  那一瞬间,黎洛听见了自己心脏剧烈震颤的声音。

  哪怕没有任何承诺,也没有答应要在一起,但他心里几乎已经擅自认定了。

  段明炀对他……应该是喜欢的。

  因为正如他自己一样,能让高傲不屈之人低头的,只有使人卑微的爱情。

Chapter 3: 第34章

  二十分钟后,车子行驶至目的地。

  司机停好车,照例下车去开后座门,却听“咔”的一声,另侧车门已经开了,他的老板抱着另一人走出来,背对着他,径自步入家中,步履匆匆,一句话都没留下。

  司机心里暗笑,这急得,像是下一秒人就跑了似的。

  玄关的灯一开,黎洛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眯起了眼。他尚未来得及适应光线,就被挟持上了楼,紧接着身体一轻,被段明炀抛了出去,重重地摔进卧室大床的被褥间,晕头转向。

  原本罩在身上的外套滑落了下来,暴露出了拉链大开的裤子,以及裤子上可疑的湿痕。

  “还乱动吗?”

  段明炀脱掉了他们俩上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衬衫,赤裸相对,牵起他的手,替他轻轻揉捏发红的手腕,目光却不怒自威。

  这人太善变了……黎洛撇了撇嘴。

  刚刚在车里,段明炀不顾他的抗议挣扎,硬是扒下了他的裤子,用手指狠狠“教训”了他。

  他一开始疼痛地长腿乱蹬,又骂起了人,结果骂着骂着,发现自己嘴里喊的是段明炀的名字,又莫名其妙地安心了下来。

  欺负他的不是别人,是段明炀。

  段明炀保护了他。

  一念及此,他相当没尊严地放松了身体,松懈了紧绷的神经,任由对方的手往下探去,甚至主动张开腿,后方紧紧咬住手指,往自己身体里吞。

  段明炀的指节粗大,一根还好,到最后三根齐入,反复狠插,他差点受不了泄出来,呻吟声大得都怕前座的司机听见,忍不住挣扎乱踹,结果只换来更过分的欺负。

  “不动了……”黎洛此刻安安分分地回答。

  他本就不清醒,被段明炀刚刚这么一摔,脑子里一团浆糊。身体先于意识一步,察觉了热度的汇聚。于是扭动着腰肢,蹬掉了自己尽是皱痕的裤子,甚至连内裤都脱了个干净。

  两条肌肉匀称的白皙长腿就这么直接裸露在空气中,毫无羞耻地往两侧一敞,露出了湿痕的源头。

  “明炀……”黎洛泛红的脸色不知是醉是羞,反牵住段明炀的手,往自己下身引。

  “进来……”

  曾经的那一个晚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在勾引段明炀这件事上,他仿佛无师自通、信手拈来。

  可段明炀的不解风情总是令他难堪,比如现在,听了他这番浪荡的话,段明炀的神色依旧冷冷淡淡:

  “你确定不后悔?”

  “不后悔……”

  “真的吗?”

  段明炀的反复询问令他有些不耐烦了,嘟囔着:“有什么后悔的……跟你上个床而已……”

  又不是没做过,而已,他也早就想做了。

  “……上个床而已。”段明炀不知为何重复了遍他的话,声音冷得像个无情冷血的处刑者,突然凶狠地揪住他的头发,沉声质问:

  “有过别人吗?”

  黎洛脑海中残存的一丝理智提醒他,这时候该嘲笑:你自己有过那么多情人,还有了未婚妻,却在上床前质问我有没有过别人,不觉得可笑吗?

  但他的一头昏涨却逼他坦诚:“没有过……”

  “没有过男人还是没有过女人?”

  “都没有过……”黎洛的眼里含着情,轻声说:“只有你……”

  他满心期盼着,这份痴心能换来段明炀一句夸奖,像个等待被奖励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然而段明炀却漠然回视。

  “算了。”

  段明炀不相信他。

  黎洛不服,甚至有些委屈:“真的没有,你不信……自己来验一验……”

  他把腿敞得更开,修长的手指伸下去,毫无廉耻地在自己的入口边缘打着圈,敏感高温的身体因突然的抚慰而轻颤了下,胸膛起伏,一口热气溢出喉间,化作了一声引燃欲火的低吟:

  “这里……只有你用过……”

  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清醒后一定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但他的潜意识放任他这么做了。

  段明炀堪比磐石的定力似乎终于被这句话粉碎化灰,突然紧紧掐住他的腿根,拉下自己的裤链,弹出勃起硬挺的粗长器物,对准入口,悍腰一挺,直接一口气冲撞了进来。

  “呜!!!”

  黎洛失声痛呼,疼得面容扭曲,手臂攀附着身上人宽阔的后背,平整的指甲在上头抓出了好几道红痕,再深一点就要见血。

  段明炀进入得凶狠残暴,猝不及防,身体仿佛被一把刚用火煅烧过的巨大利刃刺穿,由里向外地灼烧,将他的血肉灵魂通通燃烧殆尽。

  “知道痛的感觉了吗?”段明炀问他。

  黎洛倒抽着气,被疼痛逼出的水汽迷了眼,看不清段明炀此刻脸上是否有嘲讽,想来应该是有的吧……

  自己再怎么顺从邀欢,好像都讨不到一丁点儿怜爱。

  却还是义无反顾,如同飞蛾扑火。

  “知道了……”他腿根发抖,虚软的手臂滑落至段明炀的肩头,紧紧抓住,艰难地说,“能不能……温柔点……”

  段明炀的语气近乎残忍:“又说我‘强暴’,又要我温柔?”

  黎洛怔了怔,忽然明白了,段明炀在为上一次他说的话而生气。

  不是因为讨厌他而这样对他。

  这个认知令他满腔的酸涩烟消云散,仿佛在炎热沙漠里迷路的行走者,身体是灼烫的,心湖却是干涸的,突然遇上天空降雨,获得希望之余,哪儿哪儿都湿了。

  “我乱说的……”黎洛急促地说,“我是自愿的……”

  “自愿什么?”

  “自愿……跟你上床……”

  段明炀似乎终于满意,俯下身来,亲了亲他泛红的眼睛,语气堪称有史以来最温柔:

  “明天起来,不要再忘了说过的话,知道吗?”

  黎洛如获大赦般点头,腿缠上他的腰,搂住他的脖颈,又去吻他的唇:“都听你的……”

  “乖。”

  这是段明炀今晚第二次夸他乖,鲜少听闻的话语总是显得更加可贵,黎洛的甜蜜笑意发自肺腑,觉得这是个提出请求的好时机:

  “那你……轻点……”

  结果却是相反的。

  段明炀搂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坐到自己腿上,臀肉与大腿相贴,从方才起就钉入身体里的粗长性器一下顶到了最深的位置。

  “啊!”黎洛被这一下插得瞬间仰头张嘴,颈部绷出一道引人遐想的弧度,目光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已经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了,而是躺在砧板上任人鱼肉的恐慌。

  一上来就用这样极深的姿势,段明炀今晚不会留情的。

  果然,还未等他适应,段明炀就掐着他的腰挺动了起来。

  紧窄的后方即使扩张过,一时间也难以容纳如此粗硕的器物,本能地要收缩,却连收缩的余地都没有,每一道褶皱都被撑平,都在吃力地适应。

  药效正值最巅峰,黎洛浑身燥热难耐,沉浸于迷乱的意识之中,被烙铁般的坚硬性器顶起又落下,也不知道是疼是爽,只顾攀紧段明炀,挺腰贴过去,试图汲取对方的体温,缓解身体的酸胀感。

  “够轻么?”段明炀边顶边问。

  黎洛拼命摇头:“不、不够……”

  “大声点。”

  “不够……”

  “这可是你说的。”

  待黎洛反应过来自己着了道的时候,已经被段明炀一顿凶猛的顶撞插得颤抖不已,后穴都麻木了,也没力气反驳了。

  他被固定住的腰肢酸疼无力,扭动了下,想换个姿势,结果不经意间,插入的性器刚好顶到了体内的某一处位置,瞬间犹如电流窜遍全身,快感直达下腹。他爽得一下蜷紧了脚趾,又悄悄松开。

  不能被段明炀发现,否则会被玩死的……

  可那兴奋感实在难以抗拒,黎洛忍不住偷偷摸摸地小幅度扭腰,让冲撞进来的性器一再顶到那地方。疼痛感逐渐消退,令人沉沦的情欲愈演愈烈,他扭腰的幅度不自觉地放肆起来。

  段明炀轻嗤了声,大手覆上他的臀肉,揉捏了几把后,掐着他的臀肉狠狠往下一压,入得更深,悍腰凶猛地往他的敏感处碾过去。

  突如其来的汹涌快感犹如巨浪一样灭顶,黎洛颠簸得越来越快,眼眶越来越红,被插得呜咽不断,双腿夹紧段明炀的腰,拼命锤他后背,几乎喘不上气。

  “慢、慢点……呜嗯……”

  段明炀擒住他下巴,哑声问:“还发骚吗,黎学长?”

  这声称谓简直是一剂强力催情剂,令黎洛瞬间陷入意乱情迷的深渊,又紧接着被爆发的白色高潮送上了云端,浑身飘忽无力,整颗心都失了重,不断飞升。

  段明炀以前从来不愿这么喊他,似乎是不想承认自己年纪比他小,如今却不知为何肯喊了。

  但他依旧不知足,尝到了甜头之后的贪心迅速膨胀。

  想听段明炀喊其他称呼……亲昵的、宠溺的、宛如恋人般的称呼。

  高潮后的黎洛往后一仰,倒在了床上,泛红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汗津津的长发黏在脖颈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连眼神都是潮湿的。

  “明炀……”他勾住自己的膝弯,无畏无羞地展示出自己被撞红的腿根,和被插得水光泛滥的后方。

  显而易见的邀欢。

  段明炀没客气,追上来重新堵住入口,再度抽送起自己昂扬的肉刃,小腹上溅射到的白浊流淌下来,滴在不断进出的性器上,被操进主人的后穴,画面淫乱不堪。

  身下人随着律动的节奏摇晃着,俊美的脸上尽是欲潮,微张着红润的嘴喘息呻吟,长腿大敞,前端又开始汨汨流水。

  身体和欲念坦诚得近乎嚣张,令正在征服他的人感到恼火暴戾。

  段明炀俯身叼住他的唇,用力地含吮,吸到发肿。又直起身,抬高他的臀胯,让他看清结合处是怎样的淫靡光景,让他感受自己是如何被操得流水出精。

  更让他明白,这场情事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要我射进去吗?”

  黎洛在呻吟中挺腰扭胯,迎合性器插到自己最里面,舔了舔自己刚被含过的唇,喉结起伏,像是在回味,声音黏黏糊糊:

  “要……呜嗯……都给我……”

  段明炀满足了他的愿望。

  他成了欲望的源头和归处,一遍遍地高潮,一次次地被内射,有时甚至前端正在哆哆嗦嗦地射出去,后方也同时被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冲刷填满,前后精水淌下来把床单上打湿了一大片,都分不清是属于谁的。

  一整夜,黎洛的双腿几乎没有一秒合拢过,被操得腿根痉挛,内穴发麻。段明炀的狰狞性器像只不知餍足的狂躁野兽,在饥饿了许久之后大开吃戒,以他的炙热与汁水为食,尝专攻他最肥美细嫩的甬道,啃食得那处熟烂红肿,再恶劣地用泄出的东西浇灌羞辱被自己尝透了的地方。

  到最后一次的时候,黎洛已经累得快睁不开眼了。药效时间早已过去,可他依旧昏沉放浪,一半是真被段明炀操狠了,什么都没精力去思考,只顾沉沦于欲望。

  另一半,其实是心底不愿清醒过来面对。

  可一些难以翻页的回忆令他下意识地不安,攥紧床单,声音嘶哑地问段明炀:“这里……装监控了吗……”

  他的腿在抖,嘴唇咬得发白,红透的眼睛看着对方。

  哪怕为时已晚,他也想问出一个答案。

  “谁会在自己卧室装监控。”

  段明炀给了他一个奇怪的回答。

  听起来意思是没装,但倘若追溯过去所发生的一切,这句话显然是假的。

  段明炀分明装过的。

  但黎洛还未来得及发表反驳,就又被一记猛顶操到了高潮。

  前端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干高潮持久且刺激,他在段明炀身下纵情地颤抖呻吟,水润泛红的眼中映着对方的倒影,目光却失了焦。眼前的面容朦朦胧胧,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五六年前的那一夜。

  一样的勾引承欢,一样的纵身欲海,一样的抵死缠绵。

  一样的……倾尽情意。

  段明炀的目光这次为他而燃了吗?

  黎洛努力睁开困倦的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凑到段明炀眼前,鼻尖抵上鼻尖,才勉强看清了。

  那双总是漆黑冰冷的眼里,幽幽地燃着炽热的光,眼眶周围一圈微微发红,透出凶恶的狠劲儿,又似乎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涩楚。

  他心满意足了。

  接着乖顺地趴到段明炀肩头,柔软的嘴唇贴着对方同样柔软的耳垂,缓缓地蹭,细细地吻。热气吸吐四五遍后,才好意思对着耳朵悄悄说:

  “明炀……我好爱你……”

  一如那年无数次的真心告白。

  哪怕这一次换来的又是覆灭,起码在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他看到了段明炀的情动。

  对他的情动。

  那么,任性放纵一回又有何妨?

  永远得不到和能拥有瞬间之中,够胆够爱的人,总是会选择后者。

Chapter 4: 第43章

  这一方角落陷入静谧,无人再说话,只剩下彼此灼热而急促的喘息。

  黎洛慢慢睁开眼,为段明炀这句话,心绪全乱了。

  他并非毫无察觉,刚才的吻里,隐隐包含了某种情感。

  某种他长久以来、渴望而不可求的情感。

  可段明炀不明明白白地亲口说出来,他总怕自己又一次猜错。

  而且即便段明炀说了,他能立刻就选择接受吗?

  过去的恩怨还没有得到一个善果,段明炀尚未为自己的背叛而赎罪,他真的可以这样轻易地原谅吗?

  段明炀害的不仅是他,还有仍在监狱里等待一个清白的他爸,他有什么资格自作主张替他爸原谅段明炀?替他爸将这件事一笔勾销?

  决定权不该在他手上。

  但此时此刻,黎洛注视着眼前这张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脸庞——

  唇上余温未散,心底余热重燃。

  他不得不承认,起码在欺骗感情这件事上,他几乎已经彻底原谅段明炀了。

  哪怕这个人曾经那样冷眼看待他的满腔爱意,无情践踏过他的一颗真心。但只要如今,段明炀的心里有了他的一席之地,过去的,也不是非要计较至今。

  “好像懂了。”

  黎洛给自己留了一线余地,握住段明炀的手,指尖拨动了下那枚戒指,轻笑:“段总要是给我也戴上戒指,我可能立刻就懂了。”

  段明炀回握住他的手,低头亲了下手背:“只要黎先生珍惜我这份心意,我自然会给你戴上。”

  黎洛抬起一条腿,勾住段明炀的腰:

  “我明天就要。”

  段明炀握住自己的领结,松了松,扯开领带。

  “那就要看黎先生的表现了。”

  黎洛只觉身体一轻,就被段明炀托着腿抱了起来。

  他一米八多的高个子,身材也绝不算瘦弱,被当个小孩儿似地轻轻松松托举起来,倒觉得有点儿新鲜,两条长腿立刻夹住段明炀的腰,脸贴在对方的颈窝里,用力一吸,嘬出了一个鲜明的红痕。

  段明炀就该是属于他的。

  他尚未来得及欣赏自己的作品,就听哗啦一声,段明炀横臂扫开所有文件和杂物,将他放倒在了书桌上。

  纸张飘扬又落下,笔筒里的笔散落了一地,也不知有没有打翻墨水。黎洛仰面躺在红木桌上,仿佛成了一件献给主人的礼物,被迅速剥开层层外衣,露出光裸匀称的身体。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肌肉分布得恰到好处,不至于过度健壮,也不会绵软无力。乌黑的长发在红木书桌上凌乱地散开,映衬着白皙颀长的身体,显得万分俊美艳丽,却不女气。任谁见了,都禁不住一阵心悸。

  连段明炀都像是着了迷,紧盯着他,迟迟没有动作。

  “段总是看我看呆了吗?”黎洛狭长的眼睛笑得弯起,琥珀瞳中闪动着明净的光。

  “黎先生最好少说点话。”段明炀的身躯卡在他的双腿间,解开自己的皮带,“否则一会儿嗓子不够叫的。”

  黎洛依旧笑着:“段总有那个本事吗?”

  段明炀俯下身来,浅啄他的唇角:“我有没有,你不清楚吗?”

  黎洛自然是清楚的,即便他只跟段明炀做过两次,而且两次都是不清醒的状态,记忆呈碎片化,可身体却清晰地记住了被侵略占有时的颤粟和沉沦,以至于此刻段明炀压下来,他都无法控制心里发虚,嗓子似乎已经哑了,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不记得了。”他口是心非道。捧住段明炀的脸,对准嘴唇用力亲了口,“再让我体验一次,或许就记起来了。”

  段明炀的目光暗了下去,不再废话,手上使劲一抽,皮带应声落地。

  宽敞安静的书房里,情与欲正在明晃晃的灯光下上演。

  红木书桌原本光洁如新,一尘不染,却渐渐被各种印记玷污了。

  喘出的热气在桌面上凝结出了雾状水汽,磨蹭着桌面的脚趾留下了圆润的印迹,手指进出间带出的透明黏腻水渍汇聚成了一小滩水痕。

  黎洛的手勾着自己的膝弯,朝两侧分开,却还是忍不住偶尔难耐地并拢腿。

  正在体内进出的手指粗长,插得又狠又快,本该是会痛的,可偏偏段明炀摸透了他的敏感位置,进入后用力朝那处按压,痛感由于快感迭起而大幅减轻,甚至不由自主地咬紧手指,不想让它离开。

  扩张的过程短暂且迅速,段明炀似乎无意在前戏上花太多时间,抽出手指后就立刻将胯下昂扬的器物抵了上来,甚至连裤子都没有脱。

  黎洛怔了怔,当即抬腿,脚撑在了段明炀的肩上,阻挡他进入。

  “你就打算这样上我?”

  “不然呢?”

  “脱掉衣服。”

  “为什么?”

  “因为……”黎洛张了张嘴,却没能想出一条合理的理由。

  好像确实没有脱衣服的必要,但曾经的段明炀,无论真不真心,起码会和他肌肤相贴,甚至吻遍他的全身,像在虔诚地顶礼膜拜。

  现在这样,令他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更廉价了。

  也是,主动送上嘴的,往往都不会被珍惜。

  “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他企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廉价,“你得听我的。”

  段明炀眼里的嘲讽显而易见:“第一次?你把我们之间的前两次当作什么?又要说自己是不情愿的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前两次我都不清醒,这是我第一次清醒时跟你做。”黎洛的脚往下滑,撒娇似地在他的腹肌上轻蹭,“衣服脱了,戴个套,不然不让你上。”

  段明炀往前一顶,前端稍稍撑开了入口:“前两次都没戴。”

  “我不管,这次必须戴。”

  他倒不是担心段明炀这些年床伴太多染上病,只是觉得,如果清醒时还放任对方彻底侵占自己的身体,那和公然臣服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只要戴上。”黎洛冲他眨了眨眼,“今晚用完一盒都行。”

  段明炀沉默几秒,随即抬手利落地脱了自己的衣服,拉开书桌下的抽屉,取出一盒崭新的套子,抽出一个,咬开包装,捋到根部,动作一气呵成。紧接着,二话不说地按住他的腿根,涨得发紫的勃硬性器直接插了进来。

  黎洛猛地挺腰,闷哼一声,眉头紧皱,手指甲在光滑的桌面上乱抓,却抓不住任何东西,泛上一阵无力和酸涩。

  连书房的抽屉里都备着套子……段明炀以前不知道在这处别墅里和多少人做过。

  谁又曾像他一样,被按在书桌上承欢呢?会是那位未婚妻吗?

  从身体到心意,他们之间毫无对等可言。

  他最初和最后的心动都给了段明炀,从头到尾都只有过这么一个人,又爱又恨了五六年,往后可能还会再爱五六十年,可段明炀最近才开始对他上心。

  这一份上心,又能持续多久呢?或许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起。

  “在想谁?”段明炀似乎看出了他的走神,未等他适应,就开始蛮横地冲撞起来,一下将他撞回了现实。

  “啊!操……你轻点……”

  前两次受酒精和药物的影响,被异物入侵的酸胀感还没有那么鲜明,很快就会被压下去。可这次黎洛完全清醒,即使戴着套子,那粗硬的性器在他体内进进出出时的摩擦感也异常强烈,甚至能感受到上面虬枝盘曲的青筋。

  所幸硕大的前端对他的兴奋点了如指掌,每次都精准地碾过去,引得神经中枢一阵阵颤粟,快感如同电流般猛窜到四肢百骸。

  起初的难受迅速被蒸腾而起的欲望所替代,可怜的前身缓缓勃起,随着身后的撞击频率一晃一晃,连同被插红的后方一起逐渐湿润。

  黎洛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不自觉地抑制着声音,但回忆起自己曾在段明炀身下放浪至极的丑态,便觉得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反正段明炀估计早就玩腻了羞涩矜持的小男孩,他大胆主动点儿,或许更能让段明炀对他上瘾。

  于是黎洛双腿紧紧夹住段明炀精悍有力的腰,脚趾抠紧书桌的边缘,借力稍稍抬起臀,方便他插得更深。性器若是顶到了有感觉的地方,毫不掩饰舒服的呻吟:

  “啊……嗯!爽……就这里,嗯哈……”

  段明炀似乎见不得他如此享受,偏要折磨他。俯下身,手穿过的他的腋下,扣住他的肩膀,陡然加快速度和力度,腰胯挺动迅猛,撞得啪啪作响,原本白皙的臀肉很快就通红一片,快感中夹杂了丝丝疼痛。

  黎洛颦眉,嘴唇咬得鲜红,紧紧攀附着段明炀宽阔的后背,平整的指甲终于有力可施,在上边抓出了一道道红痕。

  他贴着段明炀的脸颊,在对方耳边断断续续地喘气:“慢、慢点……呜嗯……”

  段明炀充耳不闻,粗长炙热的性器凶狠地捅进他身体里,仿佛要将他捅穿一样,毫无怜惜之意。

  黎洛被顶得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后背来来回回地摩擦着硬实的书桌,火辣辣的疼。怒气随着体温一同升起,愤愤地一口咬上段明炀的肩膀,逐渐加重力道,眼看着利齿就快要刺入皮肉里,段明炀还是不为所动,终究是松开了口,只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怎么不咬了?”段明炀将他按回书桌上,狠嘬了一下他的唇,“黎先生舍不得了?”

  黎洛舔了舔自己被吻的唇:“是啊……嗯……段总倒是、唔嗯……很舍得操我……”

  “因为黎先生很耐操。”

  段明炀直起身,这回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大手覆在臀肉上肆意揉捏,要命的性器还插在里面,随着走动的步子而浅出深入。

  黎洛被他从书房抱进了隔壁的卧室,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刚弹起来,又被翻过身压回去,段明炀从后面插进来,稍得休息的后方再度被填得满满当当,褶皱全被撑平。

  “唔……重……”黎洛不满地抱怨,段明炀却纹丝不动。

  滚烫的手心情色地爱抚着他光滑的后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渐渐缓解了磨红处的不适。黎洛被摸得舒服地哼哼,不再扭动了,反倒抬臀相迎,随着段明炀冲撞的节奏将自己一次次献上去。

  “黎先生真的没有过别人吗?”段明炀一把攥住他的长发往后拉,迫使他抬头,“怎么淫荡成这副样子?”

  黎洛半睁开眼,眼眶已经微红了:“段总自己把我操成这样的……还赖我?”

  段明炀不答,另只手扣住他的下巴,扳过他的脸,含着他湿润殷红的唇,细细地吮吻。

  “为什么不找别人?”

  又来了,这种满是陷阱令人不爽的问题。

  黎洛费劲地扭过头,嗤笑:“没合适的呗,段总既然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唔嗯……那不然下次换个人操我试试?或许我会更淫荡。”

  “啪!”臀上挨了重重一巴掌,臀肉顷刻间由红转白,紧接着浮起更鲜红的五指印。

  段明炀没有手下留情,这一掌打得猝不及防,生疼生疼,黎洛“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操你大爷!你——啊!!”

  脏话刚骂出口,屁股上又挨了几巴掌,直接把半边屁股打麻了,好一会儿才泛上丝丝痛感,疼得臀肉不自觉地发颤。

  段明炀操得狠,打得更狠,一掌掌下来跟行刑似的无情。黎洛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死攥着床单,眼眶通红,噙着被打出来的生理性眼泪,身体被撞得一晃一晃,泪水硬是没落下来,咬紧牙关不吭声。

  “黎先生什么时候才能乖一点?”段明炀终于停手,取而代之的是一记记猛顶,手心却温柔地抚摸着身下人颤抖的后背。

  黎洛忍出了一身的汗,湿涔涔的头发贴在颈间,纤长的睫毛上挂着的不知是汗珠还是泪珠,濡湿一片,喘息着:“我乖一点……呜嗯!你就会、就会宠我么……”

  段明炀不知为何突然停下了,低下脑袋,埋头于他的湿发间。

  “会。”

  黎洛低笑。

  “骗人。”

  他曾经对段明炀有多么顺从听话,段明炀就对他有多么不屑一顾。

  “你明明就喜欢征服我这种跟你作对的人,操我特有成就感吧,段总?想让我学乖……有本事就把我操乖了,否则你想都别想。”

  段明炀眉眼间的戾气陡然加重。

  “如你所愿。”

  黎洛的一时嘴硬为他惹来了一整晚的不得安宁。

  正如段明炀所言,他确实耐操,从床头挨操到床尾,再转战到浴室,段明炀用掉了足足五六个套子。换作别人来承受,早就体力不支昏过去了,他却还能搂着段明炀的脖子索吻,哑着嗓子叫床,恍惚间也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回。

  最后一次做完时,压抑许久的疲乏和困倦终于一涌而上。黎洛累得不行,在光滑的浴室瓷砖上站都站不住,段明炀搂着他的腰,吻他的脸颊和耳朵。他也不客气,吊着段明炀的脖子,头枕在肩上,声音是沙哑的,语气是腻歪的:

  “段总……这次你把我睡了,还会负责吗……?”

  “我已经负过责了。”

  “哦……”黎洛拖长了尾音,“这样啊。”

  原来“负责”就真的只是上次的抱下楼而已。

  花洒的热水打湿了他们的身躯,冲走了一身黏腻的汗和交融的体液。

  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就像这热水散发出的氤氲水汽,朦胧不清,温度只停留在表面,随着欲望的消退而转瞬即逝,达不到内心。

  黎洛几乎已经睁不开眼,嘴唇摸索着贴上段明炀的脖颈,使出最后点劲儿,在自己吸出的那处红痕又狠狠嘬了口。

  段明炀能属于他多久呢?

  或许这次,又只是朝夕。

Chapter 5: 第61章

  休息室内再度陷入沉默。

  段明炀俯视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人。

  “黎先生,又想用苦肉计?”

  黎洛眨了眨眼,刚刚还嚣张万分的眼神立刻变得无辜且纯情。

  “我哪有。”

  他俊美的脸往前凑了凑,贴上段明炀的西裤,像讨主人欢心的宠物似地,轻轻地蹭。

  “我就想让你知道,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也没你想的那么高傲,起码在你面前,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取悦你、打动你,乖得很,你可以放心把我带回家。”

  段明炀抬手抵上他的肩膀:“黎先生,你不需要用这种低三下四的方式取悦我。”

  “低三下四?我不觉得。”黎洛依旧跪着,“爱而不得才叫低三下四,而我是势在必得。”

  他覆上段明炀的手背,十指相握,两枚戒指触碰到了一起:“明炀,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如果你暂时还不能完全信任我,那就再给我一次试用期,就像当年一样,好吗?”

  段明炀没有甩开他的手,却也没答应,稍稍昂起头,看不清此时此刻的目光和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黎洛仰视着他,看见他喉结微微一动,眼底顿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柔软的嘴唇贴上西裤,磨着顺滑的布料,低低地唤:“明炀……用用我吧……”

  段明炀的喉结又显而易见地滚动了下。

  黎洛再接再厉:“明炀——”

  “咚咚!”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传来外头保镖的声音:“段总,主办方邀您去颁奖大厅坐。”

  段明炀似乎被这声敲门声惊醒,迅速抽出手,再度按住他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

  黎洛哪儿能在这儿功亏一篑,立即伸舌舔了一下眼前的西裤,在布料上留下一小块暗色的湿痕,挑衅似地扬眉看向段明炀,满脸写着“有本事你就这么出去。”

  “……”段明炀弯腰俯身,捏住他的后颈,“黎先生,别忘了你一会儿也要出去颁奖。”

  “还早。”黎洛当机立断,迅速解开了眼前碍事的皮带,紧接着,张嘴轻咬住段明炀的西裤拉链,坦坦荡荡地注视着他,一点点缓缓往下拉。

  “咚咚。”

  没得到回应的保镖第二次敲门:“段总,您没事吧?”

  拉链已被拉至底端,黎洛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触碰到了里边蛰伏的器物,嘴唇沿着那形状,从下至上反复亲吻,不断呵出热气。

  门外传来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响。

  门把手被按下了一半。

  “没事。”

  段明炀深吸一口气:“在外面守着,谁都不准进。”

  “是。”保镖恪守职责,不该问的绝不多问,脚步声逐渐远去。

   黎洛正欲将最后一层布料褪下,冷不防地被段明炀擒住了下巴。

  “黎先生,我还没有答应。”

  黎洛一掌拍开他的手,直接将眼前的两层裤子一同拉下。

  “过会儿你就答应了。”

  隐藏在西裤下的器物瞬间弹出,暴露于空气中,抵在他的鼻尖,散发出微微的腥膻味,还未勃起,尺寸已经颇为惊人。  

  黎洛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头,将硕大的顶端卷入温热的口中,简短地吮了一下,又吐出来,前端立马沾满了他的津液,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他的眼神也亮晶晶的,满载着一人的倒影。

  段明炀的手一下攥成了拳。

  细长的链条随着他的动作收紧,黎洛被拽得被迫凑近了些,性器前端抵上了他柔软的唇,将津液重新抹回了他唇上。

  他以膝蹭地往前了小半步,姿态是卑微的,口气却是高傲的:“想让我继续吗?”

  段明炀抿紧了唇,幽深的眼里连白炽灯光线都穿不透。

  “不回答,就当你同意了。”

  黎洛粲然一笑,紧接着,双手捧起那根粗长的器物,再度张嘴伸舌,这回直接从顶端一路舔到根部,干净精致的脸埋进了毛发里,一寸都没有放过,然后再从根部吮吻回顶端。

  他一脸从容不迫,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毫无嫌恶,也丝毫没有表现出矜持或羞怯。

  光明正大地勾引,肆无忌惮地放浪。

  嚣张得不可一世。

  段明炀一直没有出声,可黎洛如此反复舔吮了一分多钟,手里沉甸甸的器物便硬得挺起了。

  他有点儿得意,抬眼望去:“喜欢吗?”

  段明炀依旧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手中系着的链条,又将他拽过来了些。

  黎洛明白了,不由地笑弯了眼:“要是喜欢,就把你那天晚上没对我说出口的话,完完整整地说给我听,好吗?”

  段明炀皱眉:“什么话?”

  黎洛捋动着手中的性器,舌尖抵着顶端的小孔碾磨:“我看过那一晚的监控视频了,你当时为什么录像,录像内容是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了。”

  他张开嘴,在段明炀的注视下,将硬挺的性器慢慢含入口腔,本想尽量吞得深一些,可勃起后的性器过于粗硕,才含入一半不到,就已经撑满了整个口腔,直抵喉咙口。

  他艰难地往前试图吞入更多,没成功,只能将性器吐了出来,饱满的顶端沾满了他的津液,拉出一道银丝,连到他湿漉漉的嘴唇上。

  “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把那句你第二天没说出口的话告诉我,好不好?”

  他跪在地上,眼巴巴地仰视着段明炀,浅金色的衬衣领口露出瓷白的胸膛,脖子上系着的链条被对方牵在手里,像只乖乖听主人话的小狮子,看似顺从到了极致。

  但谁都知道,狮子是不会被驯服的。

  段明炀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揩去他嘴角的透明液体。

  “黎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装乖。”

  黎洛侧头,握住他的手,蹭着他温厚的手心:“那我装得够乖吗?”

  “……不够。”段明炀拉紧了链条,“把手背到后面去,不准动。”

  黎洛微愣,继而明白了。

  段明炀这是要开始考验他了,无论如何,都是个转机。

  他立即乖顺地听从命令,双手交叠放到身后,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要试用我了吗?”他含着期待问。

  段明炀不答,抚摸他脸颊的手下滑,扣住他的下巴,轻轻一捏,令他张嘴。紧接着,另只戴着戒指的手往后一拽,将自己的性器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口中。

  “唔……”

  嘴里瞬间被腥膻的气息塞满,黎洛张大了嘴,吞得比刚刚还深,生理上有些难受,心理上却不断亢奋。即便已经吞不下更多了,却依然努力收缩腮帮子,口腔里的软肉吮吸着嘴里的性器,灵活的舌头在柱身上来回地舔,喉结不停地滚动,吞下自己的津液和性器分泌的液体,仿佛久旱逢甘霖,渴求的样子令人气血翻涌到近乎恼火。

  “……黎先生,你真的很欠收拾。”

  段明炀将链条拽得愈发紧,终于开始动作,捏着他的下巴,下身小幅地往前顶弄,深入浅出,频率逐渐加快,将身下人顶得无暇吞咽,嘴里流出越来越多的水,眼尾也越来越红。

  黎洛一开始还勉强能应对,可段明炀像是故意玩弄他,性器不停往上颚顶,让他怎么舔都舔不到,待他累了放下舌头,又专攻他的喉咙,滚烫的性器重重磨过他的舌苔,带来粗粝鲜明的摩擦感。他被压制着伺候嘴里驰骋的器物,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到后来几乎完全丧失了掌控权。

  性器又一次顶到喉咙口时,他忍不住咳嗽着喊停,扭头躲开:“等等……咳咳,我、我缓一缓……”

  然而段明炀却不给他缓一缓的机会,扣着他下巴的手强硬地将他的脸扳正,下身一顶,又撬开他津液四溢的嘴插了进来。

  “呜嗯……”

  黎洛是真有点受不住了,毕竟是第一次,再大胆主动,到底缺乏经验。此刻嘴巴大张着,被插得又酸又狼狈,很想休息一下。

  其实段明炀根本没用力扣住他,他只要轻轻一推,就能脱离禁锢。可一想到段明炀正在考验他,他便没法拒绝了,只能听话地把手背在身后,一动不动,跪在段明炀跟前,张着嘴任由他反复抽插。

  段明炀对他的乖顺非但不奖励,还变着法地欺负。性器变换着角度捅进他的嘴里,每一次都填得满满当当,抽插频率愈来愈快,将他的嘴唇磨得通红。

  黎洛的脑袋随着链条的晃动而前后摆动,被嘴里粗硬炽热的性器顶得有些晕眩,眼前朦朦胧胧的,噙着生理性的水汽,抬眼想看段明炀的表情。

  段明炀忽然在这时停了下来。

  “难受吗?”

  黎洛总算得了喘息的机会,吐出嘴里含了半天的性器,急促大口地喘着气,淌出的津液不停地从下巴滴落到地上,也顾不上擦,勉力笑了笑:“还以为你总算要对我强硬一点了……这一句话,又打回原形了。”

  他缓过劲儿来,舔了舔自己湿润红透的唇:“连深喉都不舍得让我做,一看我冒眼泪就停……段明炀,你到底有多爱我?”

  “……”

  段明炀又堵住了他那张嚣张的嘴。

  黎洛这回适应了些,最大限度地放松了喉咙,吞得比段明炀插得还深,大有一副挑衅的意思。

  可段明炀对他的挑衅视若无睹,始终没将整根捅进来,抽插了几百下之后,俊眉稍稍皱起,抿紧了唇,额上隐隐冒出了一层薄汗。

  黎洛察觉到了口腔里性器的变化,立即重重吮吸了数下。

  段明炀微不可察地闷哼了一声,尽数交代在了他嘴里。

  黎洛仰着头,含着性器承接,修长的颈部连连起伏。本想全部吞下去,可前端喷出的液体又多又浓,且爆发得迅速猛烈,一股股不间断地冲刷着他的口腔内壁,有些甚至直接射入了他的喉咙。他吞咽不及,还被呛了下,忍不住松开了口,平复咳嗽。

  发泄后的性器被吐出,仍半勃着,顶端又冒出了几滴白浊,滴落到段明炀漆黑锃亮的皮鞋上,格外醒目。

  黎洛咳嗽完看见此状,毫不犹豫地伏下身。

  段明炀手上仍戴着戒指,反被他拽得半蹲了下去,尚未来得及阻止,黎洛已经伸舌把他皮鞋上的液体舔干净了。

  “现在够乖了吗?”他抬头问。

  段明炀脸上显现了难得一见的错愕,仿佛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黎洛倒不觉得有什么,卑微的只是态度,又不是内心,对两情相悦的人来说,不过是情趣罢了。何况段明炀也曾虔诚地亲吻过他的脚趾,他这么做,也算礼尚往来了。

  段明炀一时无言,跟他一起蹲了下来,平视着他。

  “你在勾引我这件事上,真的很擅长。”

  黎洛笑了:“因为我在爱你这件事上,真的很认真。”

  段明炀凝视他良久,最终轻叹一声,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来回摩挲,戒指的光芒在耳鬓的碎发间隐隐闪烁。

  “你赢了,黎先生。”

  段明炀凑上前,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皮。

  “试用期一个月,希望我们不会让彼此失望。”

  黎洛心里砰地炸开了无数胜利的烟花,震得心跳飞快,扑上去一把搂住段明炀。

  “好!不准反悔!”

  才一个月的试用期,这他妈和立刻转正有什么区别,嘴硬的男人。

  他趁热打铁问:“那什么时候能听到你说那晚的话?”

  “等这次事情处理完之后。”段明炀将手上的戒指褪下,塞进他的领口,仿佛想将它暂时保存起来,“现在,尽量离我远一点。”

  黎洛不情愿了:“你怕牵连我?可这事也关系到我家呀。”

  段明炀:“都交给我处理。”

  黎洛立马撒手:“那可不行,我的卧底工作才进行到一半呢,我退出了谁来替代我?你哥肯定也会怀疑的。我既然已经牵连进去了,就没法中途退出了。”

  段明炀挑眉:“又不乖了?”

  黎洛笑嘻嘻地:“那段总再收拾我?反正收拾完了我还是得参与。”

  段明炀似乎实在拿他没辙了,站起身,将他一并拉了起来。

  黎洛在冰凉的地砖上跪久了,膝盖酸软,踉跄了下,段明炀立即伸手搂住他的腰,半抱半扶着将他带到了沙发边上坐下,倒了杯温水给他漱口,将他们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接着抬起他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大手覆着膝盖,轻轻揉按。

  “段兴烨已经和苏芷办完离婚手续了,他应该会在媒体爆料之前先发制人。”

  黎洛惬意地享受着服务,问:“刚刚金仁的电话就在说这事?”

  “嗯,一旦他有所动作,苏芷那边就会先发通稿,段兴烨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势必将曝出我与苏芷的事。”

  “可那些不都是假的吗?你们完全可以澄清啊。”

  “如果澄清了,那段兴烨也就知道了,我和苏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是用来骗他的幌子。他还会觉得苏芷是我的软肋吗?”

  “必然不会啊。”

  “那他是不是就有可能,去搜寻我真正的软肋呢?”

  黎洛思索片刻,道:“有可能,他这种人,就喜欢用这种卑鄙的方式。”

  段明炀点头,看着他:“所以,我真正的软肋黎先生,你确定你还要蹚这场浑水吗?”

  黎洛猛呛了一口水。

  这句话宛如一大勺蜂蜜,直直地塞进他的嘴里,甜到他晕眩,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黎洛一边心率失速,一边还要保持冷静以理服人,相当艰难,“以你哥的报复心,我藏在天涯海角都会被他揪出来,还不如把我放在你身边,做你的贴心小棉袄,时时刻刻看护着你,也被你看护着,你说对不对?而且啊……”

  “而且什么?”

  “而且我觉得,你哥可能马上就要自顾不暇了。”黎洛眨了眨眼,靠倒在段明炀的肩头,“自从我上次告诉你爸那瓶药的事之后,算算日子,他差不多也该查清楚了。”

  仿佛印证了这猜测似的,他刚说完,段明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人依旧是金仁。

  金仁向来言简意赅,这回刚汇报完没多久又来电话,必然是有急事。

  段明炀接起之后只聊了两句便挂了,脸上倒是平平淡淡,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黎洛吃瓜吃得相当积极,立刻问:“是不是你哥和你爸反目成仇了?我们是不是有好戏看了?”

  段明炀瞟他:“黎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爸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

  “嗯?”

  “段兴烨,被逐出董事会了。”

Chapter 7: 第66章

  段明炀听完他的话,坐在原位,岿然不动。黎洛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知两道不加掩饰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脸上。

  里头隐隐绰绰,藏着被他勾起的欲念。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段明炀终于开口:“你又想乱来。”

  黎洛笑笑:“我哪有乱来,你让我不要出门,我这不是乖乖呆在家里么?”

  “但你似乎不打算乖乖睡觉。”

  “你对我说了这么掏心掏肺的话,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天知道我现在有多兴奋。要不是我懂事理智,早就飞奔来找你了。”

  “找我做什么?”

  “做爱。”黎洛坦坦荡荡地回,“边做爱边说爱,身心都跟你搞在一起,让你欲罢不能,再也无法推开我。”

  段明炀后仰靠倒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黎先生,你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状况吗?知道办公室外有多少人盯着我吗?”

  “知道啊,但既然麻烦都被挡在外头,还没找上我们,为什么要担心那么多?及时行乐懂么,段总?”

  他此时此刻一点儿也不关心段兴烨和苏芷之间的爱恨情仇,也懒得去思考段家这次会不会彻底垮台,反正他们已经把目前能做的都做了,至于之后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

  眼下,他只想过会儿难得的二人世界。

  然而段明炀显然不这么想:

  “我这几天不可能跟你见面,最好电话也少打。最后关头,不能功亏一篑。”

  “不能见面我明白,但给你录段视频表忠心你都不要?”

  “不用,我不会录的。”

  黎洛换了个话术:“我过几天就要进组了,会很忙,更没时间和你聊了,你可怎么办?我怕你憋出病来啊。”

  “……我不需要。”

  “真的么?”黎洛低笑,手已经搭上了睡裤的边缘,“段总,别人或许不了解,但你在我面前,就没必要装禁欲了吧?我都不知道这几年你是怎么忍过来的,该不会……每天晚上都对着我的照片做些下流的事吧?”

  段明炀闻言,眯起了眼:“黎先生,你越来越嚣张了。”

  黎洛如他所愿,嚣张地昂起头看他,将自己的睡裤连同内裤一点点褪下,露出两条纤长柔韧的腿,以及腿间尺寸可观的器物。

  “这叫恃宠而骄。”

  他将睡裤和内裤随手往地上一扔,分开双腿,浑身赤裸地跪在床上,架好手机,大大方方地将完美的身材袒露在镜头前,毫无遮掩。暖黄的灯光从旁侧照映过来,柔和了肌肉与沟壑处的明暗交界线,肌肤的视觉观感犹如油画般细腻光滑。

  “好久没做了,别说你不想我。”黎洛将自己的头发拢至耳后,“我可是天天都梦到你。”

  段明炀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视了一个来回,仿佛在检阅一件属于自己的珍藏品。

  “你真的不怕我录像?”

  “录呗,反正你也不会给别人看。”黎洛冲他眨了眨眼,“以你的性格,只会把我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我说的对不对?”

  段明炀喉结动了下,没有否认。

  黎洛眼里笑意愈盛,手贴上自己的胸膛,一路往下摸,覆上了自己的小腹,紧接着,握住了耷拉的下身,毫不避讳段明炀的视线,开始缓慢地捋动,宛如慢镜头播放。

  “等我下部电影拍完……应该会有几天假期。”

  他舒服地叹了声,半阖上眼,望向嘴唇紧抿的段明炀。

  “到时候,允许你把我关在家里,锁在床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行吗?”

  段明炀没回答,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仿佛无动于衷,然而片刻后,一把扯下松散的领带,甩到了一边。

  镜头始终对着他的正面,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然而,手机麦克风里传来了轻微的皮带搭扣的金属碰撞声。

  总算上钩了。

  黎洛心里忍不住得意,加快了手上捋动的速度,指腹磨着自己的前端,刺激自己的敏感处。没过多久,快感便逐渐往下腹汇聚,手中的器物慢慢变硬变热,直翘翘地站立起来。

  “嗯……”

  他微张开嘴,小口喘气,目光开始变得迷离,痴痴地望着屏幕里的人。

  段明炀脸上不动声色,但从肩膀和手臂的动作幅度来看,一眼便知正在做着同样的事。

  “明炀……”黎洛舔了舔干燥的唇,“你硬了吗?”

  段明炀手上动作不停,低沉地“嗯”了声。

  黎洛又开始犯浑,故意问:“有多硬?”

  段明炀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着他:

  “够操你了。”

  黎洛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种荤话,浑身触电似地一抖,小腹瞬间紧绷。若不是用手指堵着自己的前端,差点就这么丢脸地泄出来。手中的器物涨硬得轻微发疼,不受控地冒出了点透明体液,黏黏糊糊地粘在手上。

  “你怎么……”他脸上难得浮现出了薄红,嗔道:“你怎么这么色啊……”

  段明炀低哼,靠近手机镜头:“黎先生,你看清楚,是谁在发骚?”

  黎洛闻言,往手机右上方的小屏幕看了眼。

  画面中的他一丝不挂地跪在床上,握着自己的性器迅速捋动着,腰胯不自觉地跟着小幅挺动,一副沉浸在情欲中的放浪模样,又色又欲。

  而另一边,段明炀穿戴得整整齐齐,仅仅解了领带,宛如在开视频会议一样一本正经。

  “我看某人挺闷骚的。”黎洛戏谑道,同时将另只手的手指含入自己嘴里,吮了吮,“不像我,光明磊落地撩骚。”

  段明炀轻嗤:“那就请光明磊落的黎先生继续,让我见识见识什么是撩骚。”

  “好啊,仔细看着。”

  黎洛将吮得湿漉漉的手指从嘴里抽出来,伸到背后,探向自己下方,在入口处打了会儿转。确保段明炀能看得一清二楚后,便把腰挺直了,慢慢坐下去,直至将一根手指完全吞没。

  段明炀没有出声,眼神却稍稍下移了些。

  黎洛如法炮制地又插入了两根手指,折腾了一番功夫,总算将自己的三根手指全根没入。虽然撑得有些难受,但比起段明炀的那根玩意儿,尺寸上差得远了,没什么疼痛感。

  他难耐地喟叹了声,接着咬住湿润的唇,紧锁眉头,不动手指,而是动起了腰。

  在段明炀的注视下,细腰抬起又落下,穴口不断吞吐着自己的手指。

  一开始还有所克制,慢进慢出,到后来习惯了之后,就完全放开了,起落的频率愈来愈快,腰肢乱扭,下身也捋动不停。前后一起夹击,整个人宛如被欲望支配,迷着眼喘息连连,张着嘴呻吟不断。仿佛不是在被自己的手指抽插,而是在被某种粗硬炙热的器物反复操干。

  视频那端的段明炀喘息明显加重,声音近乎咬牙切齿:“黎先生,自己玩自己爽么?”

  “不爽……”黎洛摇头,长发随着身体的律动和摇头的动作而甩开,散落在颊边,乌黑的头发衬得泛红的肌肤异常艳丽,半阖着的狭长眼睛勾人至极:

  “被你操才爽……”

  段明炀闻言不答,抬手解了两颗衬衫扣子,似是呼吸不畅,平复了一会儿,哑声道:“你等着。”

  黎洛:“有本事放狠话……嗯……有本事现在就来啊……”

  他抽出手指,面朝床趴下,腰往下一沉,臀部高高抬起,脸几乎贴上手机屏幕。

  “段总,我都这样了。”他将手指抵到屏幕前,缓缓张开,拉出一道粘连的银丝,“你还不满足我,下次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

  黎洛的手指又插入了自己的后方,腰肢前后摆动,仿佛正在被人从身后顶撞。

  “让我舒服……啊!”

  在体内搅动的手指不经意间按到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位置,腰瞬间一软,直往下塌,腿分得更开了些。

  黎洛忍不住又按了几下那个地方,力度随着快感的累积力度逐渐加重,喘得气都快提不上来了,断断续续地低吟:

  “嗯……这里好……哈啊……好爽……呜嗯!!”

  后方的快感大大刺激了前端,隐忍许久的第一股白浊终于喷了出来,射在了干净的白床单上。

  黎洛面色潮红,剧烈地喘气,继续用力按压体内的敏感点,飞速捋动自己坚硬的柱身,接着又喷出了第二股,第三股,直到捋不出什么东西来才停手。

  全部发泄出来之后,他整个人都虚软得不行,无力地趴在床上,屁股仍高高翘着,前端的余液一滴滴落下,仿佛被榨干了汁。

  在段明炀面前自慰到高潮令他羞耻,更令他亢奋。他毫无顾忌地展示着自己坦诚的欲望,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献给对方。

  因为这回他知道,段明炀绝不会看低他,也绝不会伤害他。

  “明炀……”黎洛目光失神地注视着屏幕中近在咫尺的人,嘟囔着:“我不爽……”

  段明炀的肩部震动频率显示着他正忙于某事,但仍抽出精力回道:“刚刚不是还说爽么?”

  “可是,现在不爽了……”黎洛撇撇嘴,似乎有点委屈,“下次不想这么射了。”

  “那你想怎么射?”

  黎洛眼睛一弯,得逞般地笑了,仿佛就在等他问这句话。

  “下次……想被你操射。”

  段明炀瞬间闷哼一声,闭上眼,抿紧了唇,肩部也停止了震动,唯有胸膛剧烈起伏。

  黎洛见他被自己刺激到释放,得意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不怕死地揶揄:“哇哦,段总,今天好快啊,我就说你憋太久了吧。”

  段明炀平复了会儿呼吸,缓缓睁开眼:“黎先生,你最好祈祷我们晚点见面。”

  黎洛又趴回了床上,全然不顾身上沾了多少黏腻的液体,勾起唇,分明是个嚣张挑衅的笑,却因满含水汽的剔透眼眸而显出几分纯净天真。

  “我好期待呀。”

  即便外边世界天翻地覆,危机四伏,可此时此刻,两处安静燥热的房间里,两颗不断靠拢的心,只需要装着彼此,就足够了。

Chapter 8: 第76章

  黎洛直愣愣地看着门口面色不愉的男人。

  一半是被段明炀的突然出现惊到了,一半是被段明炀的造型帅到了。

  此情此景,像极了一年多前的收购宴,段明炀也是这样华丽隆重的出场,也是如此摄人心魄的目光。

  不同的是,那时的段明炀,令他心碎失望,而眼前的段明炀,令他怦然心动。

  休息室里三个人都微妙地沉默着。

  江流深反应最快,秒卖队友:“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要比心的,可别再把我扯进来了。”

  黎洛连忙收回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江先生。”段明炀却转移了视线,缓步走近江流深,“可以请你回避下么?”

  他的皮鞋每踏地一次发出声响,黎洛的心脏就跟着跳跃一次。

  江流深巴不得脱离这个修罗场:“行,你们慢聊,我先走一步。”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休息室的门重新关上,“咔哒”一声落下了锁。

  黎洛看着面前脸色冷峻的男人,有一点忐忑,小心翼翼地解释:“我们在聊你呢,江流深把你那天问他的话告诉我了,我可以跟你保证,绯闻都是粉丝瞎传的,我对他纯粹是兄弟情谊,一点想法都没有,我从头到尾只喜欢你一个。”

  “我知道。”段明炀将手中的酒和花放在了化妆台上,脱下肩头的大衣,往沙发上一抛,侧过身看他,“我误会过一阵子,现在已经不怀疑了。那天问他那个问题,只是想最后确认一遍而已。”

  黎洛见他语气平静,似乎没有生气,便大着胆子迎了上去:“那你刚刚应该没误会吧?我跟他开玩笑的。”

  “没。”

  黎洛彻底放心了,欢欣地扑进他怀里,搂紧了他的腰:“你怎么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

  段明炀拥住他,轻吻他耳鬓的碎发,再是耳朵:“来接你去我那儿,顺便向导演请一天假。”

  黎洛笑了:“我们想一块儿去了,我已经请好假了,明天一整天都陪你。”

  “嗯。”段明炀亲了亲他的脸颊,松开了手,转身将红酒从袋中取了出来,开了瓶塞,将浓醇的酒液斟倒在了自己携带过来的高脚杯中。

  黎洛双手一撑,坐上了化妆台,晃荡着一双白靴:“今天怎么这么浪漫,又是鲜花又是美酒的,为了庆祝试用期结束吗?”

  “你总说我挑的酒难喝,这次出国去庄园巡视,有他们自酿的红酒,我觉得不错,带回来给你尝尝。”

  段明炀倒完两杯,一杯递给他:“光带瓶酒,手上太空了,苏芷建议我再捧束花。”

  黎洛接过酒:“你见过苏芷了?她还好吗?”

  “挺好的,交易案今天下午差不多审讯完了,暂时没她什么事,她打算去度假几天。”段明炀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接下来,就是你爸的案子了。我已经让律师把证据都整理妥当,转交给冯先生了,毕竟,他比我更了解这起案子。”

  “嗯,你考虑得真周到。”

  黎洛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下杯,玻璃轻撞,“叮——”地一声,悦耳悠长。

  “明炀,谢谢你。”

  “不用,是我该做的。”

  “不,我不仅指这件事。”黎洛嘴边噙着笑,眼里含着情,“谢谢你,信守承诺,没有让我陷入危险。”

  段明炀抬手,抚摸他的笑容:“你也遵守了承诺,一直等着我,谢谢。”

  黎洛蹭着他的手心,一双狭长的眼微往上挑,琥珀瞳如同跳动的烛火,又明亮又炽热:“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可以再一次信任彼此了呢?”

  虽然已是毫无疑问的答案,但当黎洛看见段明炀轻轻点了点头时,一颗心还是瞬间蹦到了天上去。

  等待了那么久,忍耐了那么久,无非就是想要得到这一份信任,无非就是想让眼前这个曾被自己亲手推出去的人,完完全全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再也没有一丝隔阂,再也没有一丝破裂的可能。

  破镜重圆终有裂缝,他要他们从头打好根基,重新再相爱一场。

  “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再答应我一件事,好吗?”黎洛冲他眨了眨眼。

  “什么?”

  “你是不是说过,喜欢一个人,会喜欢一辈子?”

  “是。”

  “还作数吗?”

  “作数。”

  “好。”

  黎洛举起手中的酒杯,绕过段明炀的手腕,递至自己唇边。接着,嘴唇抵着杯沿,一口接着一口,慢慢仰起头,喉结起伏的同时,将杯中酒液全数送入喉中,一滴不剩。

  一杯红酒还不至于令他喝醉,但他看向眼前男人的目光已经沉醉了。

  “干了这杯交杯酒……”

  他用湿润的唇吻了下段明炀的杯子,被酒意浸染的眸子注视着对方。

  “爱我一辈子吧。”

  段明炀一时没有作声,微暗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静静地回视着他。片刻后,抬手揩去他唇上沾染的酒液,粗糙的指腹在柔软的唇瓣上流连。

  “你也会吗?”

  黎洛将酒杯推向他:“喝完你就知道了。”

  段明炀看了眼酒杯,复又抬眼看他,停顿半秒,紧接着,将杯子递至唇边,比他更为豪迈地一饮而尽。

  仿佛达成了某种契约,酒杯放下的下一秒,黎洛立刻圈住他的脖子,昂起头仰起脸,迫不及待地献上了自己的唇。

  酒液的芬芳与酸甜在封闭的唇齿间萦绕,恋人的气息与荷尔蒙却比最烈的酒还浓醇,还醺人,令他甘之若饴。

  若以前是久旱逢甘霖,如今便是沉溺又上瘾。

  只有段明炀能满足他的渴望,令他身心欢愉。

  可惜这个上下位的姿势并不方便他主动,黎洛亲了会儿,边磨着眼前男人的唇,边撒娇似地唤了声:“明炀……”

  段明炀立即压了下来,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双唇相碾,舌尖相触,久违的亲密触碰令黎洛浑身一酥,心跳逐渐错乱,理智也像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

  段明炀今晚太温柔了,温柔得近乎蓄意引诱。

  含着他的唇,像含着一颗柔软易化的糖一样,轻轻地吮,慢慢地舔。舌头也不深入,浅尝即止,反复逗弄,跟逗自己养的小猫似的。

  黎洛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快要化在他嘴里,心尖上像有一根羽毛在挠,又痒又悸动不已,身体自然而然地因这番温柔对待起了反应。

  他知道地点不适合,外边人来人往,随时会有剧组的人来敲门,可双腿还是无法自控地夹住了段明炀的腰,难耐地轻轻蹭了蹭,给予男人隐晦的暗示。

  段明炀勾起他的舌头,又吮吻了一番,再退出来,含住他的唇瓣,低声问:“想要了?”

  黎洛攀附着他宽厚的背,轻轻点了点头。

  段明炀的吻开始逐渐转移,从他的唇亲到了脸颊,再是耳后,直到脖颈。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在白皙的脖子上嘬出了一个个淡粉的印记。

  与此同时,双手托住他的臀,将他从化妆台上抱了下来,倚靠在台子的边缘,慢慢脱下他身上薄薄的罩衫。

  黎洛身上仍穿着三层戏服,包裹得严严实实,最外面的那层罩衫一脱,里头的纯白长衫素净雅致,配上乌黑的长发和玉冠,将他长相中的张扬凌厉化去了些许,透出几分清冷出尘的气质,一颦眉一咬唇,都让人觉得难以接近,更不可侵犯。

  段明炀没有接着解他的腰带,而是攥着他的长衫,一点点,撩起了下摆。

  为了拍戏时活动方便,长衫底下只有一条单薄的裤子,平时一般不会露出来,但此刻,衣服下摆全被撩起,便无所遁形了。

  “拿好。”段明炀道。

  黎洛接过他手中的衣摆,乖乖抱在怀里,看着他蹲了下去。

  段明炀半跪在了他跟前。

  接着,抬起他的一只脚,替他脱了脚上的靴子,然后是另一只。

  黎洛穿着一双干干净净的白袜站在地板上,莫名有点局促,可能是看惯了段明炀高傲的样子,突然见他这样卑躬屈膝,难以适应。

  “你起来吧,我可以自己脱……”

  段明炀没有理会他,依然跪着,却没再脱他的袜子,而是攥住他的裤子边缘,连同最里面的底裤一起,缓缓褪了下来,往旁边沙发上一扔,裤子轻飘飘地落在了大衣上。

  接着,又不知为何,替他重新穿上了靴子。

  黎洛刚想问他要干什么,段明炀忽然往前半步,仰起头,张开了嘴——

  “唔!”黎洛瞬间咬紧牙关,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段明炀会帮他口。

  本就半勃的下身突然落入温热的口腔中,舌头一舔,喉咙一吸,一下就被刺激得全硬了。

  黎洛一阵目眩神迷,缓了半天才从一片空白中回过神来,低头望去,只见段明炀的英眉微微皱起,含着他的器物,不断吞吐。谈不上多么富有技巧,但男人的力度和深度足以令他血脉喷张,双腿发软。

  “别……嗯!别吸……”黎洛颤着声喊。

  分明是他处于上位,然而他却像是躺在砧板上的鱼肉,根本无法逃离段明炀的掌控,只能被对方施与的快感一点点吞噬,身体一寸寸滑下去,勉强撑着化妆台才能站立。

  前方被亵玩的同时,段明炀的一双大手覆上了他裸露的后方,温柔而缓慢地爱抚,从他的两瓣臀肉摸到他的大腿内侧,反复揉搓着腿根处最柔嫩的软肉,直到把两处都玩得白里透粉了,忽然松开了嘴,埋下头,狠嘬了口一侧敏感的软肉。

  “呜嗯!!”黎洛腿根一麻,差点跪下来,前端颤巍巍地渗出了点晶莹的液体。

  段明炀托着他的臀将他扶了起来,自己也跟着站直了,又去啄吻他的唇,嘴里带着淡淡的腥膻味,令人立刻回想起他刚刚做了什么。

  “你不用这样……”黎洛撑着他的胸膛,微喘着气说。

  “不舒服吗?”

  “舒服的……”

  就是因为太舒服了,所以才不想要。黎洛心道。

  以往在床上,他们总是势均力敌,因为段明炀往往有些粗暴,激起了他体内的反抗因子,以硬碰硬,导致两个人像困兽一样纠缠不休,直至最后精疲力尽,谁也无法让另一方先投降。

  唯有第一次的时候不一样。

  那一晚,段明炀起初也如同此刻,温柔得不可思议,用一个个吻将他彻底软化,待他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和心思后,便露出了食肉动物的利齿,开始了肆无忌惮地猛烈侵犯。他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敞开腿承受,被吃得渣也不剩。到最后又哭又叫,身体已经招架不住了,被酒精和欲望麻痹的大脑却仍在说“想要”,自然被玩得更惨。

  所以,段明炀一味的温柔,可能反而是更危险的前兆。

  “你可以粗暴一点……”黎洛挺胯贴过去,用自己的下身去磨蹭段明炀的西裤,企图夺回主动权,“我不怕疼……”

  “我不想让你疼。”段明炀轻吻他的额头,接着说,“把腿张开。”

  黎洛心下暗笑。嘴硬的男人,说得好听,还不是忍不住了。

  他乖乖分开腿,站在化妆台前,手里仍抱着自己的衣摆,往上提了提,整个下身都暴露在了空气中,两条光裸的长腿上边什么都没穿,下边却穿着鞋袜,有种难以言喻的情色感。

  段明炀面对面地将他拥入怀中,覆在他耳畔,低声说:“回头看镜子。”

  黎洛靠在他怀里,上半身稍稍侧了侧,扭过头,看向身后化妆镜里的自己。

  腰部以上的部分穿戴得衣冠楚楚,领子前襟丝毫不歪,除了脖子和脸,一片裸露的肌肤都没有,称得上端庄稳重,高洁矜持。

  可腰部以下,他全裸的臀胯正不知廉耻地蹭着男人西裤下的器物,两瓣紧实的臀肉被男人抓在手里揉捏,挤压出各种形状,腿根处隐约可见被男人嘬出的红痕。

  对比反差,骚浪得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臊。

  可段明炀若是想要用这种方式令他羞耻难当,手足无措,然后任其为所欲为,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我好看吗?”黎洛透过镜子,对上了段明炀幽暗的目光。紧接着,轻轻摇晃了下被揉得泛红的臀,勾起一个与明净脸庞极为不符的挑衅笑容:

  “想操吗?”

Chapter 9: 第77章

  镜子里的段明炀听了他的话,神色没什么明显的变化,但喷洒到黎洛耳畔的呼吸明显加粗了些。

  他有种占了上风的愉悦感,得意地又晃了晃臀,下一秒就被段明炀打了一巴掌

  “别动。”

  黎洛轻哼了声,嗔怪道:“那你快点儿啊,磨磨蹭——唔……”

  段明炀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

  黎洛瞟了他一眼,不用他下达指令,便含住了粗长的手指,卷舌舔吮,卖力地吞吐,不一会儿,就将几根手指都沾上了自己湿漉漉的津液。

  他脑袋一歪,倚靠在段明炀宽阔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将两条笔直白皙的长腿又分开了些,稍稍绷紧肌肉,露出自己最优美的腿部线条,又问了遍:“我好看吗?”

  段明炀的手仿佛粘在了他的下身,把能触及到的范围全部摸了个遍,才点了点头。

  黎洛总算满意了,放松了肌肉,原本紧实的臀肉松软了些,更方便身后的大手揉捏,也更容易被掰开,露出更为隐秘的地方。

  段明炀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他的后方,手指在入口处打了会儿转,用平整的指甲搔刮着外圈,黎洛痒得不行,又催促了声“快点啊……”,手指才终于开始往里侵略了。

  过程没有印象中那么难受,起码,段明炀比前几次都温柔得多,只探入了一小截指节,边亲吻他,边缓慢地抽送,待他适应了,才小心地往里插入更多。

  整根手指进去后,段明炀又极为照顾他的感受,手指在他紧致的甬道里轻轻地揉按,一点都没有产生不适感。

  黎洛原本以为这么长时间不做了,段明炀应该对他的身体有些陌生了,谁曾想,竟被对方一下子找到了敏感点。体内的指腹朝着某个地方一按下去,立刻将他逼出了一声惊喘。

  “这里?”段明炀加重了力道。

  “嗯!唔……”黎洛一边咬紧唇,一边咬紧手指,体内逐渐升起一股奇妙又熟悉的燥热感,颦眉喘息,越来越急。

  段明炀渐渐掌握了让他最舒服的节奏,手指抽送的频率逐渐加快,数量也开始增加。

  插到第三根的时候,黎洛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体内的敏感点被一遍遍按压揉捏,快感不断汇聚到下身,前后都开始变得湿润,整个人像巧克力融化了一样,又黏人又甜软,一点点往下塌。

  段明炀及时将一条腿挤入了他的双腿间,抵着化妆台,给了他一个支撑点。

  “嗯……”黎洛又舒服了,坐在段明炀腿上,被插得屁股往前一耸一耸,前端渗出的液体和后方流出的液体蹭在了段明炀的西裤上,留下一小滩深色的痕迹。

  本就勃起的前端弹了弹,预示着欲望快要到达临界点,黎洛干脆将手里抱着的衣摆撒开,一手紧搂住段明炀,用彼此的胸膛夹住衣服,另只手探了下去,想去抚慰自己胀硬的下身。

  尚未触碰到,段明炀就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往上一提,搭到了自己肩头。

  “干嘛呀……”黎洛埋怨似地捶了他的肩膀一拳。是个男人这时候都忍不了。

  段明炀捏起他的下巴,又跟他接了个绵长的吻,把他的埋怨统统堵了回去,看着他的眼睛,问:“之前电话里怎么说的?”

  黎洛困惑地看着他,回想了会儿,很快记起了自己曾说过什么没羞没臊的话。

  “知道了啦。”他啄了啄段明炀的唇,接着,手再度探下去,这回没碰自己,而是拉下了段明炀的西裤拉链。

  某样比他粗硕的器物瞬间弹跳了出来,撞到了他的下身。

  “进来吧……”黎洛握着那根硬挺的器物,将其引到了自己后方的入口,故意眯眼看着段明炀,舔了舔唇,“已经很湿了……”

  手中的性器突然又胀大了些,他心里暗暗得意。

  他喜欢看段明炀被他引诱,为他情动。在情事中主宰对方的欲望,是他的一大乐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掌控欲一点儿也不比段明炀弱。

  “……好。”

  段明炀今晚不仅温柔得不可思议,更是老实得不可思议,听了他勾引意味十足的话,只是简单地应了声,接着便掰开他的臀,缓缓挺胯,将自己的性器一寸寸插进湿润的后穴。

  黎洛闷哼一声,咬住了唇,扭头望向镜子。

  自己的后方被硕大的前端全部撑平了,一丝褶皱也看不见。男人全勃后的尺寸可以用可怕来形容,看着都心里发怵,他却还要亲眼看着那玩意儿插入他的身体。

  段明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插得特别慢,慢到上头每一道经络摩擦过甬道内软肉的触感都异常清晰。

  以往他们俩的情事总是混乱或迷醉的,这是黎洛第一次这么清醒地感知到,段明炀正在进入他的身体,与他合二为一。

  性器全根没入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疼吗?”段明炀问。

  黎洛摇了摇头:“有点难受,但不疼。”

  段明炀“嗯”了声,试探着往上顶了顶。他个子更高,黎洛被顶得被迫踮起了脚,摇摇晃晃的。

  “嗯!等、等等……”

  “怎么了?”

  “换个姿势……”

  “好。”

  段明炀有求必应,本应该是件好事,可黎洛心里却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段明炀是温柔的,但似乎不该温柔到这种地步。尤其是在床上,段明炀从来没对他这么心慈手软过。

  难道是他们俩经历了太多磨难,段明炀也觉得应该更加珍惜他?

  倒也不是没可能……

  “在想什么?”段明炀又亲了亲他,将自己刚插进去的东西抽了出来。

  “在想用什么姿势。”黎洛朝他笑了笑,转过身,伏下去,趴在了化妆台上。掀起自己垂落的衣摆,双手覆上自己的臀肉,在段明炀面前掰开,露出了一张一合的后方。

  “进来……操射我……”

  段明炀的喉结明显动了下,握住他的腰,将性器再度抵上入口,却没插进去,而是俯身压在了他的后背上,轻含着他的耳廓,问:

  “想射几次?”

  黎洛最受不了他用这种低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话,半边身体都酥了。

  他也不甘示弱,反手抚上段明炀英俊的脸,眉毛一挑:

  “看你本事了。”

  段明炀闻言,低下了头,伏在他背上的胸膛忽然轻震了下,发出一声难辨喜怒的低哼。

  黎洛怔住。

  段明炀刚才……是笑了吗?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招惹我?”

  重新抬起头的段明炀眼中已无任何柔情可言,甚至隐隐透出暴戾的光。

  动作却仍旧是温柔的,缓缓摩挲着他的窄腰,亲吻他的脸颊,声音低柔得如同呵气:

  “不听话是吗,洛洛?”

Chapter 10: 第78章

  黎洛脑子里瞬间“嗡”地一下,一片空白,一时间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幻听了,还是确确实实听见了,呆呆怔怔地望着身后的男人。

  “你喊我什么……?”

  段明炀没回答,直起身,握住他的腰,下身往前挺了挺,浅浅地没入一个顶端,又抽出来,反复几次,像在逗弄他似的。

  黎洛心里痒得不行,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说:“明炀,再喊一次……”

  “想听?”段明炀的目光陡然锐利,温柔荡然无存,“那就听话。”

  话音落下的瞬间,徘徊在入口的硬物突然猛地朝前一顶!

  “!!”

  黎洛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被顶得往前一扑,撞倒了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头晕目眩,好半天才从段明炀那股子狠劲儿里缓过来,越想越觉得自己冤枉,嘴一瘪,委委屈屈地小声说:“我没有不听话啊……”

  他分明就很听话的……除了偶尔恃宠而骄之外。

  “是,你听话,听别人的话。”

  段明炀握住他的手,将他两条手臂往后拉直了,迫使他沉腰挺臀,隔着衣服也能看出线条优美的肩胛骨。接着,下身整根抽出来,又狠狠操进去!

  “呜嗯!”黎洛被撞得膝盖一软,眼看着就要滑下去,又被拉着手臂拽了起来。

  “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别人让你喊哥你就喊哥。”

  “谁才是你男人?”

  段明炀的力气大得惊人,每一下都全入全出,撞得他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头昏眼花地朝前一冲一冲,挺翘的下身也跟着前后晃动,不断飞溅出透明液体,湿润的后方也被抽送的性器撞出了噗呲噗呲的水声,想也知道是怎样的淫浪的画面。

  可这一切黎洛都看不见,镜子里的他上身仍旧衣冠整齐,只有长发散乱了些。身后的男人也西装革履,领带都没解,仅仅拉开了裤链,就把他操得呼吸紊乱,转眼间沉入了欲海。

  “你……嗯!你是……”他急喘着气,被快感支配了大脑,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顺着段明炀的话,断断续续地说,“我听你话……呜嗯……轻点……”

  可段明炀非但没有放轻,反而加快了频率,腰胯像打桩机似的不断“啪啪啪”地撞击着他的臀肉,一口气不间断地狠操了几十下,把他高高翘起的屁股撞得通红。最后一记猛顶,直抵深处,性器顶端在体内用力碾磨着敏感柔嫩的位置。

  黎洛“呜”地一声,欲望瞬间冲顶,浑身热度全都汇聚到了下身,差一点点就能爆发出来,可手却被抓着动不了,只能胡乱蹬腿。

  段明炀顶着他的屁股将他牢牢压在化妆台前,纵容他徒劳挣扎了会儿,随后反扣住他的两只手腕,一把攥起他及腰的长发,迫使他仰头,冷声道:

  “再喊别人哥试试?”

  “不、不喊了……”

  “头发去剪了。”

  “好……”黎洛什么都乖乖答应,难耐地咬红润的唇,透过镜子看他,眼尾泛红,“明炀哥哥……让我射……”

  “啪!”段明炀重重地抽了他屁股一巴掌,湿润的后穴一下绞紧,下一秒却又被硬挺的性器粗暴地插入!

  “啊!呜嗯……啊!”

  黎洛瞬间绷直了腿,眼前一片白光闪过,挨一记操,就射出一股白浊,像被榨出了汁似的。

  段明炀操了他三下,他射得地上一塌糊涂。

  “爽吗?”

  残留的浊液从颤巍巍的性器前端一滴滴落下,黎洛失神地趴在化妆台上,剧烈地喘着气,勉力点了点头,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全是高潮后的余韵。

  爽,真他妈爽,爽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段明炀往后退了步,将他翻了个身,捞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搂在怀里细细亲吻,温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

  “我有本事吗?”

  黎洛恍惚地点了点头:“有……”

  “以后听话吗?”

  “听……”

  段明炀稍稍蹲下身,手臂捞起他的两条腿,穿过他的膝弯,从背后箍住他的腰,一收力,一挺胯,尚未发泄的性器又顶到了底。

  黎洛刚高潮完,浑身都敏感得很,经不得一点碰,被这么一插,整个人都软倒在了段明炀胸膛前。

  “别……嗯!回去再做……”

  他们俩已经在休息室胡来了半天,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有其他剧组人员进来拿东西。

  “不是想再听我喊一次么?”段明炀精悍的腰胯却不管不顾地又挺动了起来,像烙铁一样粗硬炙热的下身反复抽插他红肿的后穴,性器上沾满了被带出的水渍。

  “湿成这样,忍得到回去么,洛洛?”

  黎洛心脏猛烈一颤,瞬间仿佛停止了跳动。

  这回是真真切切地听清楚了。

  一声亲昵的、宠溺的、带点戏谑的简单称谓,却令他全身上下像触了电似的,从里到外都酥麻一片。

  不仅如此,体内的燥热似乎蔓延到了脸上,染红了他的耳根和脸颊。他咬着自己红润的唇,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瞟,像个第一次和男人做爱的雏似的,臊得抬不起头。

  分明经历过数次粗暴淫乱的性爱,也分明经得起翻来覆去的操干,可他却受不了段明炀这样说着荤话、唤他小名。

  一点都受不了。

  冷漠残酷的男人温柔蛊惑起来,比毒药更致命。

  “我能忍的……”黎洛别过脸,试图掩藏自己不自然的反应,“回去吧……好不好,我们回去做……”

  “你在害羞么?”段明炀冷不防地问。

  黎洛心一抖:“我——”

  “咚咚!”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紧接着传来拧门把手的声音。

  黎洛一下呆滞住,全身僵硬,脑子都不会转了。

  他下面什么都没穿,段明炀还插在他里面。

  “怎么锁了?我还要进去拿东西呢。”外头的人嘀咕着。

  黎洛瞬间舒了口气,一颗提到天上去的心稍稍落下了些,立即去推眼前的男人:“放开我,有人来了……”

  段明炀像没听见似的,不但不松手,反而将他箍得愈发紧,下身重新开始挺动,比刚才更为迅猛凶悍。

  黎洛几乎是被他对折着拥在怀里,两腿大敞,一低头就看见了那粗长的性器胀得有多大,像条狰狞的恶龙冲入他体内,凌虐他脆弱红肿的后穴。

  “你干嘛……嗯!放手……”他被顶得一颠一颠,有点慌了,使劲去推段明炀,“别闹了……啊!”

  门外的人在喊:“谁有休息室的钥匙啊?”

  门内的人被操得话语都不连贯:“明炀……呜嗯!不玩了,真的……放开……”

  他是真的不想做了,腿根都在微微发颤,一半是被操得狠了,一半是心里紧张的。段明炀今天这么反常,或许真的能做出当众操他宣示主权的事儿来。私下里玩得再野他都能接受,但他不能接受被第三者看见。

  眼看着门外的人随时可能进来,黎洛紧攥着段明炀的衬衣,几乎是央求了:“回去好不好?回去随便你玩……”

  段明炀轻柔地吻了吻他噙着水光的眼睛,下身却凶狠地操干不停,体内的器物一再胀大,甬道被摩擦得像有把火在烧一样,烫得他浑身快要融化,力气尽失,毫无反抗的余地。

  门外的人终于借到了钥匙:“这么一大串,哪一把啊?”

  “呜!嗯啊……不要了……呜!不要……”黎洛头一次在性事中这么狼狈,腿根痉挛,满面潮红,怎么推都推不动身上的男人,急得眼框一红,眼泪不受控地落了下来,泣声乞求,“放开我……啊!求你……”

  段明炀额角冒出了细密的汗,边操他边哑声问:“以后还招惹我么?”

  黎洛听着外边钥匙一把把插入门拧转的声音,紧张得全身紧绷,连带着后穴也紧紧绞住男人的性器,反被操得更狠。眼泪越流越凶,哭得眼睛通红,下边也被操得通红:“不惹了……呜啊!我听话、我会乖的,明炀……明炀……放手!呜嗯!”

  段明炀闷哼一声,重重一顶!

  “……不让你吃点教训,你是不会学乖的。”

  “咔哒。”

  休息室的门,开了。

Chapter 11: 第79章

  “咦,有人啊?”

  邓良刚推开了一道门缝,就见休息室里灯光敞亮,动作顿了顿,朝身后的造型师抱怨了句:“白试了半天钥匙,喏,还给你。真是的,敲门也没反应,我还以为没人呢……”

  然而当他接着推开门、看清是谁在里面之后,立刻把后半句“谁啊怎么不来开门”吞了回去。

  “段总……”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容冷峻,英气逼人,正闭着眼,腿上盖着件黑色大衣,似乎在小憩,听见他的问候,睁开眼,转过头来,淡淡地“嗯”了声。

  造型师跟在后头进了门,一见室内的另一人,随口问道:“洛哥,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啊?不是要走了吗?”

  黎洛背对着门口,倚靠着化妆台,闻言背影似乎颤抖了下,却没转过来,也没答话,低着头,看动作似乎在擦脸上的什么东西。

  邓良隐约觉得他状态不对劲,立即走了过去,想绕到他面前看一看情况。

  尚未走近,黎洛突然转过了身,眼眶通红着,吸了吸鼻子,冲他们俩一笑:“刚刚在练后面的哭戏,太投入了,马上就走。”

  邓良松了口气,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感动与骄傲:“洛哥,你今天真的很不一样。”

  黎洛笑容一滞,有些拘谨地扯了扯衣摆,低声问:“……哪里不一样?”

  邓良刚要声情并茂地吹一波“爱岗敬业”的彩虹屁,突然,余光瞟到另一道目光正盯着他。

  登时一个激灵。

  他怎么差点忘了,大老板在这儿,按流程,应该先夸大老板。

  于是邓良又转过头,眼含着激动的泪光,看向他的大老板:

  “段总!主要是您干得好!”

  黎洛猛地一个踉跄。

  段明炀挑眉:“我干得好?我怎么干的,你说说。”

  邓良听他语气似乎挺愉悦,料想自己马屁应该拍对了地方,立刻滔滔不绝:“您来之前啊,我们洛哥……额,当然也很优秀,但是您来之后,他接受了您的教育,变得越来越优秀!工作也越来越认真!这样努力下去,夺得影帝指日可待啊!”

  “嗯,他是欠教育。”段明炀的目光转到刚站稳的黎洛身上,“我刚才‘教育’得好吗,黎先生?”

  黎洛咬了咬牙,挤出一个字:“好……”

  “哪里好?”

  “好就好在……‘灌输’给了我很多东西,想拿都拿不走。”

  “不客气,以后还会有更多的。”

  “那我真是谢谢您了……”

  邓良欣慰道:“洛哥你这样谦虚就对了嘛。”

  黎洛气闷无处可泄,一记眼刀甩过去:“你来干吗?我不是让你回酒店吗?”

  “这不是来给你送新衣服嘛。”邓良道,“下场戏就要换新造型了,我把衣服拿来先给你搁这儿啊。”

  造型师捧着戏服走过来:“既然洛哥你还在,要不要试试新衣服?你身上这件之后就不穿了,来,我帮你脱。”

  “不用!”黎洛立刻后退一步。

  造型师的手僵在半空,困惑地问:“怎么了?”

  “我……我想把这身衣服带回去。”他并拢了腿,又扯了扯长到脚踝的衣摆,“留个纪念。”

  造型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就这么穿着回去?”

  黎洛:“嗯。”

  造型师:“靴子也穿回去?”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腿缓缓而下,流进了靴子里,黎洛深呼吸一口气,狠狠剜了眼正坐在沙发上戏谑地看着他的男人。

  “……穿。”

  他总算知道段明炀为什么一开始要给他穿上靴袜了。

  温柔的表象背后全是恶劣的心机。

  “那妆发总要卸吧。”造型师走到了化妆台前,“洛哥你坐,我帮你卸——咦,地上这什么东西?”

  黎洛迅速抓起一旁椅子上挂着的布条,往那滩不明液体上一扔,接着一脚踩上去,使劲搓了搓:“粉丝送的牛奶,不小心打翻了。”

  邓良:“……洛哥,那是我的围巾……”

  黎洛:“……抱歉,回头给送你条爱马仕的。”

  邓良:“一条围巾够擦吗?不够我还可以脱衣服!”

  “再说。”黎洛搓干净了地板,随手扔了脏围巾,往椅子上一坐,朝造型师道,“快帮我卸了,我急着回去。”

  再久待下去,怕是又有什么东西要滴落到地板上了。

  造型师技术熟练,两三下就拆了头饰,接着帮他卸妆发。黎洛透过镜子,看见身后的段明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抖了抖手中的大衣,遮着自己的正面,将大衣披上肩的同时背过了身,静静地站立着,在宽厚大衣的掩藏下,根本看不见在做什么。

  重新转过身来时,裤子拉链已经拉上了,可疑的湿痕也被大衣挡住了。

  连他那条被脱下的裤子,都整整齐齐地折叠好,放进了原先装红酒的袋子里。

  黎洛不得不佩服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消灭罪证”手段。

  还好与他为敌的是段兴烨而不是段明炀,否则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造型师最后帮他抓了抓发型,“洛哥,你这头发保养得真好,我觉得你都可以用真发拍古装戏了。”

  黎洛撇嘴:“半长不长的,准备剪了。”

  “啊?那多可惜啊。”

  “某位大老板逼着我剪。”他瞟了眼身后的男人,“不得不从啊。”

  段明炀走上前,撑在化妆台上,捻了捻他的发梢:“我只是提个建议,如果你喜欢这个造型,也可以不剪。”

  黎洛哼了声:“让留长发的是您,让剪掉的也是您,现在又说让我自己决定,到底要我怎样啊?”

  段明炀的动作定格,缓缓转过头,看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留长发?”

  “你那天晚上——”黎洛说到一半卡住,看了眼满脸想听八卦的邓良,郁闷道,“回去再说。”

  邓良很失望。

  段明炀不知道又怎么了,突然沉下了脸,一把拽起他,将桌上的玫瑰塞进他怀里,冷声道:“回去了。”

  造型师连道别都来不及说一声,就眼见着两人拉拉扯扯地出了门,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困惑地问:“段总不是来视察工作的吗?怎么和洛哥一起回去?那束玫瑰是粉丝送的吗?为什么段总要……塞给洛哥……”

  问到最后,他猛地一转头,瞪大眼看向邓良:“难道……?”

  “看破不说破。”邓良语重心长道,“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段总和洛哥的事,咱们别打听,别散播。哥是为了你好,明白吗?”

  “……好的,谢谢邓哥。”

  一路被拽到停车场都没遇上什么人,估计都在拍摄现场。黎洛稍稍松了口气。

  自己这副样子若是被人看见了,第二天的热搜可能就是“难段舍黎深夜玩古装play”了。

  然而段明炀严肃阴沉的脸色令他无法完全安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因为态度过于嚣张而被对方记上了小本本。

  跟一个爱吃醋爱记仇的男人谈恋爱,真是爽并忐忑着。

  段明炀亲自驾驶,一路飞驰,将迈巴赫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不出四十分钟就开回了市区的别墅。一下车便走到副驾驶的门前,替他开了车门,随后一弯腰,捞起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了出来,往房子里走。

  “算你有点良心,知道我腿软。”黎洛捧着花,头靠在他的肩上,不满地嘟囔,“下次别玩那么刺激了,万一被看见了怎么办?我好歹也是个大明星哎,虽然风评不佳,但也是要脸的好吗。”

  “我不会让人看见。”段明炀抱着他上了二楼,进了卧室,将他往大床上一抛——

  黎洛倒在床上,又被弹了起来,手中捧的玫瑰震落了些许花瓣,点点绯红散落在他素白的长衫上和身下素白的床单上,纯净又绮丽。

  他将玫瑰花束掷到了床头柜上,接着蹬掉了脚上的靴子,攥着自己的衣摆,一点点拉上去,像揭开帷幕一样,逐渐展露出自己的下半身。

  先是脚踝,然后是光裸的小腿,再是肌理匀称的大腿,腿根泛红,沾满了溢出的白浊。

  最顶上是刚刚承受过一轮蹂躏的后穴,一张一合,仍在往外流出男人射进去的精液,浓稠又黏腻,流得满腿都是。

  “我这幅样子要是被人看见,你就完了。”黎洛张开着腿,这会儿又天不怕地不怕了,甚至还敢威胁段明炀,“再给你来一个月的禁欲期。”

  段明炀站在床前,脱了大衣和外套,扯下领带,抬腿压上床,攥住他的腰带,手上一使劲,将他提拎了起来。

  “先把话说清楚。”段明炀抵着他的鼻尖,扶着他的后脑勺,手指插入他的发间,轻轻地抓,又重复了遍先前的问题,“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留长发?”

  黎洛主动凑上去,含住他的唇,手也不老实地探下去,摸上他鼓鼓囊囊的裤裆:“想知道?那就再像之前那样喊我一次……”

  “……你还是学不乖。”段明炀拉下裤链,发泄过一回仍半勃着的性器瞬间弹跳了出来,往前一顶,当即畅通无阻地插入了湿软的后穴。

  “还想被收拾是吗,洛洛?”

  黎洛耳根子一软,忍不住又红了脸。

  可与一开始纯粹的害羞相比,习惯了这声称呼之后,身体产生的兴奋感不亚于羞臊。何况现在是在私密的家里,不用提心吊胆,他便又开始生龙活虎、放肆嚣张了。

  段明炀怎么乱来都没关系,他只会比他更乱来。

  “嗯……”他主动解开了腰带,敞开衣襟,长衫从肩头滑落,随后躺倒下去,长发披散,眼眸湿润,“明炀哥哥……收拾我……”

  段明炀俯下身,危险地眯起眼:“不肯说?”

  黎洛搂住他脖子,双腿盘上他的腰,一用力,将他掀翻在了床上,上下位颠倒,自己坐了上去,低头吻了吻段明炀的唇,勾起得意的笑:

  “让我满足了再告诉你。”

  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不惩罚一下怎么行。

  他这边话音刚落,下边就被重重顶了下!

  “啊!”黎洛瞬间挺直了腰,撑着男人硬实的胸膛,被顶得不停颠簸,难耐地咬唇,“呜嗯……好深……”

  这个姿势令粗长的性器一口气顶到了他最深的位置,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顶穿了,黎洛低头望过去,甚至能看见自己的肚皮微微鼓起了些。

  段明炀掐着他的屁股,狠狠往上顶,反复破开紧致炙热的甬道,毫不留情:“操过一回了,还这么紧。”

  “说明……嗯哈……操得不够……”黎洛被顶得头晕眼花,嘴上仍不要命地煽风点火,“要明炀哥哥多操我……”

  段明炀忍无可忍,不再多废话,腰胯发力,将他屁股撞得啪啪作响,通红一片。原先射进甬道里的大股精液不断被性器带出来,在穴口的迅猛撞击下打出了白沫。

  黎洛仿佛在狂风骤浪里颠簸的小船,被顶起又落下,渐渐寻到了乐趣,随着体内性器的抽插频率,配合地放浪扭腰,让性器重重碾过自己的敏感部位,快感像电流似的不断蹿到四肢百骸,爽得理智全失,放声呻吟,整个房间内都回荡着撞击声和他淫乱的话语。

  段明炀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最后他快要发泄时,恶劣地堵住他顶端不让射,逼他回答问题。

  黎洛根本没在怕的,后穴绞紧体内同样濒临顶点的性器,自己动起了腰,嘴里不停喊着“射给我”、“想给你生孩子”,逼得段明炀青筋凸起,咬紧牙关,最后不得不松开了手,狠操几下,和他一同到达了高潮。

  当然,他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刚射完就又被段明炀按趴在床上,后入了他蓄满精液的红肿穴口。

  他被攥着头发,被迫高昂起头,使用过度的腰无力地塌了下去,屁股却被顶得高高抬起,承受着男人无休无止的撞击。最后又被操射了两回,内射了一回,满床单都是他俩荒淫无度的证据。

  “满足了吗?”段明炀将趴在床上喘息的他翻了个个儿,压下来,双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直视着他,缓缓摸着他的长发,问:“能回答我了吗?”

  黎洛仰面躺着,乌黑的头发汗津津地贴在脸颊上,眼睛和嘴唇一样通红湿润,满身的欢爱痕迹,两腿之间全是身上男人的精液和被操出的水痕,彻底餍足了。

  “那天晚上……也是像现在一样。”他抬臂搂上段明炀的脖子,“你撑在我身上,看着我,摸着我的头发……我以为你很在意,就问了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吗?”

  段明炀拨开湿发,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记得,你问我喜欢你长发的样子还是短发的样子,但我当时回答的是——”

  “你说:‘无所谓,我喜欢你当下每一分、每一秒的样子’。”

  黎洛弯起了眼,侧头亲吻段明炀的手掌心。

  “那是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完整地对我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我不知道我们会有多少‘每一分、每一秒’,但我想让当时的那一分、那一秒,永远定格。”

  “想让自己……永远是你喜欢的样子。”

Chapter 12: 番外1:黎明之前(5)

  或许是因为已经铺设好了未来的道路,他今晚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可以负起责任了,可以给黎洛一个承诺了。

  只要是黎洛想要的,他都可以毫无保留地献上去,没必要再束手束脚、犹豫不决。

  “那你先亲我……”黎洛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又变得乖顺无比,醉意朦胧的眼睛比往常更勾人,“亲哪里都可以……”

  段明炀先堵住了他那张祸害的嘴。

  这可能是黎洛身上最软也最硬的地方,平时毒舌起来丝毫不饶人,再能言善辩的人到他面前估计也得甘拜下风。可一旦这张嘴被含住,就会变得柔软得不可思议。仿佛有魔力似的,令人无法抗拒、无法分离。

  段明炀已经无数次品尝过这两片薄薄的唇瓣了,在学校图书馆的隐蔽角落里,在酒吧的昏暗后巷里,在出租屋的深夜里。

  可他还是对这双唇如此着迷。

  尤其是此刻,黎洛嘴里的酒气充溢于整个口腔,呼吸交换间,入侵到了他的嘴里,令他仿佛也喝醉了酒,理智逐渐远去,热度不断上升,接吻的激烈程度也跟着加剧。

  “唔……”黎洛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小声地提出了抗议,“亲亲其他地方……”

  段明炀如他所愿,将这一指令贯彻得很彻底,吻遍了黎洛的全身。

  从嘴唇到肚脐,从锁骨到手心,一处也没放过。

  他一路向下吻,最后,匍匐在被子里,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捧起黎洛微凉的脚,在脚背上印下了一个吻。最后的最后,也没有放过脚趾。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恋慕这副身体,和这副身体的主人。可能有些人,生来就是享受世人宠爱的。

  他一介凡夫俗子,不能幸免。

  “够了……”黎洛将他拉了起来,醉意朦胧地跟他说话,“不要亲了……快点做……快点……”

  他们已经脱光了衣服,赤裸地蒙在被子里,稍微磨蹭一下都擦枪走火,黎洛却还不停扭动着撩拨他,双腿没羞没臊地盘上他的腰,急切又熟练。

  段明炀心里微酸了一下,耐着性子翻找出了床头柜里早就买好的润滑剂,涂满了手指,在入口打了几个转,才小心翼翼地探进去。

  咬住手指的地方又热又紧,好似从未有人造访过。

  他心里那丝酸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手指转动抽插了一会儿,又迫切地插入了第二根、第三根。

  黎洛即使醉着,也感知到了一丝不适,皱着眉又开始发脾气:“唔……你轻点!懂不懂怜香惜玉!”

  可他不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下一秒,某样硬物抵在了他下面,紧接着,身体传来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痛。

  黎洛惊呼一声,迅速红了眼,潜意识里或许察觉到了危机,立即使尽全身力气,拼命把身上的男人推开:“疼!我不要了!走开……”

  段明炀轻而易举地制服了他,单手扣住他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钳着他的大腿,不容分说地挺胯继续进入。

  “不能不要。”

  事已至此,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粗硬狰狞的性器破开了柔软的穴口,坚定野蛮地插了进去。

  即便隔着薄薄的套子,也能感受到紧窄的甬道里有多炙热。性器被里边的软肉绞紧包裹,上头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让他开始征伐。

  黎洛在他身下疼得眼睛通红,水光泛滥,骂他“混蛋”,让他“滚出去”,可还是被他一口气插到了底。

  “呜嗯……”黎洛忍不住吸着鼻子呜咽,腿根颤若筛糠,隐约意识到或许该服软,“太大了……明炀……我受不了……”

  他醉得实在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这种话只会激起男人的施虐欲。

  “乖,忍一忍。”

  段明炀拨开他颊边汗湿的长发,俯身再度吻他的唇,大手游弋于他的全身,亵玩他的乳珠,套弄他的欲望,一边在他最敏感的地方点火,一边轻轻挺动下身,浅出浅入,让他适应。

  醉意成了最好的舒缓剂和催情剂,黎洛的痛呼抗拒渐渐变成了低哼迎合,显然已经沉沦于快感,晕晕乎乎的,找不着北了。

  段明炀下巴的汗珠滴落,恰好落在身下人挺立的乳尖上,晶亮泛红,刺激得他眼睛也跟着发红。禁锢住那双修长的手,钳住柔韧的窄腰,突然重重往前一顶,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抽插。

  黎洛的呻吟陡然拔高:“啊!嗯啊……太、太深……不行……啊啊!”

  可他叫得惨,下面却依然咬得死紧,穴里的软肉谄媚地吞吮着粗长的性器,仿佛希望它入得更深。

  段明炀权当他又在勾引,丝毫没有放轻力度,胯部狠狠往弹软的臀肉上撞,肉浪翻涌,撞出响亮的啪啪声,每次都捅到最深处。润滑剂随着性器的进进出出被带出来,流满了床单,交合间尽是淫靡的水声。

  段明炀完完全全被身下的人迷住了,迷恋得恨不得将其拆骨入腹。

  黎洛汗津津的长发,迷离的眼神,微张的红唇,以及在他顶撞下不停摇晃的、如同白玉般散发着温润光芒的身体,都令他癫狂。

  去他的道德君子,第一晚把人抱上床的时候,他就该把人操了。

  这样疯狂的念头在脑中不断滋生,挤走了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令他的动作也变得凶狠、粗暴。硬挺的性器在湿热的甬道里一再胀大,顶得身下人肚皮微微隆起,仿佛怀了他的孩子。

  “啊啊啊……明炀……明炀!要、要捅穿了……”黎洛高高挺起腰,醉醺醺地乱扭,眼里蓄满了水光,看起来可怜得要命,“轻点……呜!够了……”

  段明炀低声温柔地安抚了他几句。

  随后狠插上百下,把浅色的后穴操得烂熟红肿,黏湿不堪,逼得黎洛高声呻吟着射了精,自己也同时射在了甬道的最深处。

  那一刻,他们之间仿佛缔结了某种一生的契约,彼此都将自己彻彻底底地交付了出去。

  高潮后的黎洛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连眼神也是湿漉漉的,剧烈地喘着气,失神地望着他,似乎还没从刚才激烈的性事中回味过来。

  段明炀从他体内抽出了自己的性器,摘了灌满精液的套子,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理智稍稍回笼。

  刚才太失控了,还弄疼了人……他有些后悔,打算今晚就到此为止了。

  可黎洛却舔了舔唇,说:“还要……”

  刚经历过情欲洗礼的模样诱人得可怕,潮红的脸上尽是渴望,像是初尝了禁果之后,忽然开了窍,食髓知味,无法自拔。

  黎洛甚至大胆地握住了他仍旧半勃着的性器,往自己刚被蹂躏过一轮的后穴插,敞开着腿,毫无廉耻地说:

  “不要套……直接操我……射里面……射满……”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无法抵抗这样煽动性的话。

  段明炀也不例外。

  他刚刚稍微冷静下来一些的脑子立刻又被叫嚣的欲望占据,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挺胯,俯身,再次堵住了那两张祸害的嘴。

  黎洛搂着他的脖子,敞开腿任他凶狠地操干,露在被子外的脚因身体的摆动而不停摇晃。被子里热得仿佛蒸炉,充斥着含糊不清的淫声:

  “嗯呜……操深点……啊啊!好大……明炀!呜……明炀……操死我……”

  黎洛什么话都敢喊,不知疲倦似地放声呻吟,津液都从嘴角溢出了也浑然不觉。眼眶里蓄了半天的水光终于在晃动中落了下来,一边鼻子通红地抽泣着,一边求身上的男人用力操他。

  段明炀跟着他一起疯,放任自己享受这场情欲的盛宴,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当当,也用自己一次次喷射出的爱液,将身下人的身体填满。

  最终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几个小时,他们俩都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身体交叠在一起,胸膛感知着彼此发了狂般的心跳。

  欲望已过,迷恋依旧不减。

  段明炀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明炀我好爱你”、“你要爱我一辈子”之类的醉话,忽然脑中一个混沌的念头闪过:

  录下来,只要录下来,黎洛就不能反悔了。

  如果他还清醒的话,必然不会做这种明知毫无意义的事,可他此刻不比黎洛清醒多少,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就真的开始录起了像。

  “再说一遍。”

  黎洛乖乖听从指令:“明炀……我永远爱你……要和你一辈子……”

  “有没有骗我?”

  “没有……”

  “如果你骗我怎么办?”

  “不会的……嗯……要是骗你,我就……就出门被车——唔……”

  段明炀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

  “如果骗了我,就永远骗下去,好吗?”

  黎洛点了点头。

  “我都录下来了,你不能食言。”

  “我没骗你……我好爱你的……”黎洛说完半天没得到回应,又皱着眉埋怨,“你怎么不说爱我……你是不是……不爱我……我就知道……”

  段明炀捏了捏他的脸,接着牵起他的左手,在中指的位置印上一个吻。

  满心的爱恋无处可藏,从扬起的唇角溢出。

  “等你明天酒醒了,我再对你说。”

  明天得去买一对戒指,把这束属于他的光牢牢套住。

  他的承诺或许给得有点晚,但一定是最庄重、最长久的。

  房间里喘息渐止,重归静谧。段明炀拥着怀里已然沉睡的人,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触碰这份温暖的那一夜。

  明天,后天,以后的日日夜夜,他都能独占这份温暖了。

  过了今晚,他将会走向一个全新的、光明的世界。 

  因为他确定了,他爱的人,也爱着他。

  段明炀跟着他一起疯,放任自己享受这场情欲的盛宴,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当当,也用自己一次次喷射出的爱液,将身下人的身体填满。

  最终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几个小时,他们俩都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身体交叠在一起,胸膛感知着彼此发了狂般的心跳。

  欲望已过,迷恋依旧不减。

  段明炀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明炀我好爱你”、“你要爱我一辈子”之类的醉话,忽然脑中一个混沌的念头闪过:

  录下来,只要录下来,黎洛就不能反悔了。

  如果他还清醒的话,必然不会做这种明知毫无意义的事,可他此刻不比黎洛清醒多少,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就真的开始录起了像。

  “再说一遍。”

  黎洛乖乖听从指令:“明炀……我永远爱你……要和你一辈子……”

  “有没有骗我?”

  “没有……”

  “如果你骗我怎么办?”

  “不会的……嗯……要是骗你,我就……就出门被车——唔……”

  段明炀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

  “如果骗了我,就永远骗下去,好吗?”

  黎洛点了点头。

  “我都录下来了,你不能食言。”

  “我没骗你……我好爱你的……”黎洛说完半天没得到回应,又皱着眉埋怨,“你怎么不说爱我……你是不是……不爱我……我就知道……”

  段明炀捏了捏他的脸,接着牵起他的左手,在中指的位置印上一个吻。

  满心的爱恋无处可藏,从扬起的唇角溢出。

  “等你明天酒醒了,我再对你说。”

  明天得去买一对戒指,把这束属于他的光牢牢套住。

  他的承诺或许给得有点晚,但一定是最庄重、最长久的。

  房间里喘息渐止,重归静谧。段明炀拥着怀里已然沉睡的人,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触碰这份温暖的那一夜。

  明天,后天,以后的日日夜夜,他都能独占这份温暖了。

  过了今晚,他将会走向一个全新的、光明的世界。 

  因为他确定了,他爱的人,也爱着他。

 

Chapter 16: 番外2:胡闹餐厅(6)

  
……………………

黎洛只好上网搜索,查到说生梨可以解酒,冰箱里正好有几个生梨,于是打算榨一杯梨汁给段明炀喝。

  咚咚当当一通乱切,几个梨被切得惨不忍睹,黎洛自己也不忍直视,赶紧统统扔进榨汁机里,正要按下开关——

  腰侧突然横出两条手臂,将他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黎洛吓了一跳,回头轻敲了下来者的头顶:“乖乖坐着去。”

  “不要。”

  段明炀竟然耍起了脾气。

  黎洛倍感新鲜:“那你要怎样,醉鬼?”

  “我没醉。”段明炀一双眼睛灼亮,语调与平常无异,要不是一开口就酒气冲天,还净说些平日里不会说的任性话,看起来真的像没醉一样。

  “好好好你没醉,那就去外边坐着,我给你榨梨汁……哎哎!别摸!不行!”

  段明炀非要摸,手钻进他的衣服里,往他胸口重重一拧,振振有词:“我的人,我为什么不能摸?”

  黎洛猝不及防,被拧疼了,皱起眉:“要摸也轻点儿啊,喝醉了怎么这么凶……”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字触到了段明炀的逆鳞,突然就生气了,一把将他翻过身来,粗鲁地扯起他的上衣,张口就咬。

  “!!”黎洛倒吸一口凉气,使劲推拒,“段明炀!别撒酒疯!”

  要是轻轻地咬也就当情趣了,可段明炀根本没收力,几口下去将他胸前一圈咬得全是齿印,利齿磨着尖端,咬住那处脆弱的红软向外拉扯,含住他的乳尖狠狠地吸吮,仿佛想要吸出汁水满足自己的饥渴。

  黎洛被他玩过很多回,也不是玩不起,但胸口被这样蹂躏还是第一次,不知道男人的胸竟然也这么敏感,被咬得又疼又麻又爽,想痛呼又想呻吟,脑子里一片混乱。

  段明炀两边都没放过,粗暴地边咬边拧,直到将两边都玩得红肿不堪后,才抬起头,问他:“我凶吗?”

  眼神凶恶得像饿狼一样,还好意思问这话……

  黎洛喘着气,被这么胡乱折腾了一通,也冒出了火气:“凶!不跟你玩了!也不跟你喝酒了!”

  他推开人就往厨房外走,没迈出两步又被用力拽了回来,按趴在料理台上。

  “喂!”黎洛气笑了,“当我面团啊翻来覆去的,要做好好做行不行?”

  段明炀置若罔闻,按住他的后背,野蛮地扯下他的裤子,“啪!”一巴掌打了上去,又开始揉捏他的臀肉,真像在揉面团一样。

  黎洛拿他没辙了,早知道这人酒品这么差,说什么也不会把他灌醉的。

  “段明炀,我告诉你啊,上我可以,但不能乱发脾气凶我,懂吗?”

  “我哪里凶了?”段明炀似乎有些委屈,“你也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黎洛从来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一下就心软了,遭不住了:“不是,你对我很好,我只是……”

  段明炀却没有要听他解释的意思,拉下自己的裤子,涨硬的器物弹跳出来,直挺挺地抵在他后方,就要往里挤。

  黎洛大惊失色,这么粗的玩意儿要是直接进去不得疼死?

  “别别别!有话好说!”他急忙抓住段明炀的手腕,竭力往前躲,“明炀,你最好了,对我最温柔了,我最喜欢你了……”

  段明炀的情绪似乎被安抚了下来,可下身依然顶在那处柔软的入口,浅浅地撑开了些许,顶端翻蹭着里头的内壁。黎洛刚洗完澡的身体还散发着微微的湿气,那里也湿湿润润的,被段明炀这么顶着,心慌之余,也有点心猿意马。

  “我不温柔,我是很凶。”身后人忽然道。

  “……什么?”刚刚还委屈着,怎么又承认了?

  “可我没凶过你……”段明炀俯身,贴到了他背上,低低地说,“你没见过我真正凶的样子……”

  黎洛怔了怔。

  好像是没见过。

  虽然段明炀以前也扯过他头发掐过他脖子,但比起段兴烨那种程度,根本不痛不痒。而段明炀既然能从那么狠毒的段兴烨手下夺得地位权力,恐怕对某些挡路的人,确实是很凶的,只是没让他知道罢了。

  “他们也没见过,为什么要这么说?”段明炀还在继续说着,声音因醉意而含混不清,“我对你冷淡吗?表现得不好吗?可能是不如别人……但他们为什么要说我不爱你……他们懂什么?我没有不爱你,我只是……还没习惯,能够光明正大爱你的日子……”

  热气和酒气不断呼到脸上,黎洛睁大着眼睛,越听心跳越慢,听到最后句,心脏重重一抖。

  段明炀倾吐完,直起了身,似乎想将他也拉起来,可醉意涌上,身体一歪,自己差点摔倒。

  黎洛连忙扶住他,看他神色依然像往常一样淡漠,身上衣服却脱得差不多了,一边裸露着下身一边说了这样深情款款的一番话,整个场面乱七八糟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段明炀看到了网上那些议论,并且很在意。

  如果没有这场醉酒,他或许不会表露出一点介怀,毕竟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黎洛真的没料到,外界的质疑会让他这么生气。不过想想也是,段明炀在用心爱他这方面,付出了那么多牺牲,做出了那么多努力,仅仅因为一些表象就被不了解事实的人否定,换作谁都会生气。

  “他们都不懂,别生他们的气,我懂你有多好就可以了。”黎洛半扶半拥着他,一边安慰一边回到了卧室,将他放倒在床上,“不管你凶还是不凶,冷淡还是热情,我都爱你。”

  段明炀望着他,喉结动了动:“对不起……”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我还不够好,对不起……”

  “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换作平常,黎洛说这话或许会觉得肉麻,但对于此时此刻的段明炀,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肉麻的话都说给对方听。

  “我上辈子怕是拯救了世界才遇到你,也不知道这辈子做什么才能让我下辈子再遇到你。”

  黎洛边说边低头吻上去,酒气在唇齿间蔓延开,令他动容不已。

  段明炀似乎被他的吻彻底安抚了,不再说些胡话,也不再折腾他,很听话地躺着,任他浅啄,任他深吻,配合地伸出舌头与他缠绕不休,温柔得令人心化。

  黎洛终究是败在了男人灼灼的目光下,自己褪了所有衣服,坐了上去,撑着身下人的胸膛,喘着气起起落落。

  段明炀即便喝醉了酒,也知道怎样让他舒服,彼此的身体早已在无数次爱抚深入中变得默契无比,每次往上一顶,必然是令全身颤粟的位置。

  黎洛的喘息愈来愈急切,不断地泄出呻吟呜咽,绷紧了肌肉缠住令他兴奋快活的器物,摆动着腰一次次迎击欲望的浪潮,最终被一股汹涌的大浪迎头一撞,眼前瞬间花白,泄得湿淋淋一片。

  尚未来得及从高潮中回神,又被稍稍清醒的段明炀翻身压到了下面。

  欲潮卷着爱意,一夜未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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