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黑暗,为一切不可说的欲望提供便利。
安可扑过去把男人压在宽大舒适的座椅里,用力啃咬那两片没什么温度的薄唇,唇齿不加收敛地挤压舔弄,没多久,血腥味便蔓延开来。
这算不上吻,更像是报复。
秦峰不悦地皱起眉头,拽住安可的头发,意图将人拖离。
但安可疯了,头皮被撕扯的疼痛感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他不管不顾地扑过去,跨坐在秦峰身上,学着男人的样子狠拽住对方头发,继续他野蛮的吻。
安可全情投入,喷洒出的呼吸热烈而滚烫,一如他这个人,率真暴烈,不知分寸。
反观秦峰,即便头发被扯乱,衣服被揉皱,气息却依旧稳如泰山,没被勾起一丝波澜,镜片后的那双眼眸,深邃无波,如被周围的黑色所侵染。
安可的舌撬开了他的牙齿,狂风暴雨般卷入他温热的口腔,恨不能将他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身后台子上的表演还在继续,性奴充斥着疼痛与快意的叫声一下下穿过大半个房间,在安可的耳畔回荡,刺激着他敏锐的神经。
“妈的,你到底乐不乐意?”
安可直起身,又往秦峰的胯下贴近几分,感受到那里的坚挺,他勾着嘴角,咬住那根银色链条用力将他的眼镜扯下来。
“忍到这会儿还不操,是不是男人?”
黑暗中,秦峰的那双眼淬了寒光,一只手如毒蝎钻进安可的衣摆,顺着脊椎轻缓向下,滑入裙子,在屁股上狠狠拧了一下,疼得安可整个人紧绷起来。
秦峰说:“我不喜欢在这种地方操人。”
13.
两个人去了楼顶的套房,后来安可才知道这是秦峰在这家会所常年包下的专属天地。
即便他一年中出现的次数不过寥寥,每天也有人负责打扫整理。
房门一打开,正对门口的整面墙被做成了巨幅投影仪,上面正播放《巴黎最后的探戈》,是秦峰费了心思四处寻索才找到的最初发行时长为4小时的版本。
影片被静音,电影画面里男女激烈交媾的一幕幕打在安可的眼底,映成一道冷光。
“你……”
“过来。”
两人同时开口,安可深深看了一眼那面墙,然后收回目光朝秦峰走过去。
秦峰把他反压在墙上,用手臂紧实锁住他的脖颈,力道极大,安可觉得下一秒脖子就有可能会被对方拧断,身体本能地开始挣扎反抗。
下巴被蛮横地捏住,半张脸被迫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秦峰从背后欺压过来,俯首吻住了安可的唇。
一瞬间,安可的口腔盈满了男人侵略性的霸道气息,心神也一并被霸占。
他变得乖巧温顺,甚至偶尔会挺翘起屁股,去磨蹭男人抵在他尾椎上的坚硬。
“别浪。”
秦峰咬了下他的舌尖,倏然撤后推开隔壁小房间的门。
他脱下右手的皮手套,用它“啪”地打了下安可的屁股,命令道:“进去。”
安可走进去,身后响起房门落锁声,他回眸,就见秦峰脱掉了外面那件黑色长大衣,牙齿叼着皮手套的指尖部分,慢条斯理地将之褪下。
很性感,一种儒雅不张狂却又令人销魂窒息的性感。
安可再次冲上去吻他,秦峰单手箍住他的腰,边吻边带着他往房间里走。
两人吻得激烈难分,安可失神间,两手被带着高举过头顶,腕间一紧,疼痛感随之而来。
他“嘶”地皱起眉头,抬眼看向双手,捆绑住手腕的黑色丝带被秦峰用力打了个结。
他被吊绑在了冰冷的铁架上。
安可挣了挣手腕,随即攥紧绳索站直了些,疼痛有所缓解,他哑着声音问:“你、也会让我跪下叫你‘主人’吗?”
秦峰正背对着他在抽屉里往外拿东西,听到这话,侧过脸,似笑非笑:“你愿意?”
安可回想起刚才看到的表演,那些跪列在大厅里的“奴隶”,咬紧嘴唇不说话。
他喜欢疼痛、恐惧带来的颤栗快意,但不喜欢上升到精神层面,他不希望和秦峰发展成主奴关系。
秦峰回身走到他面前,手里多了一柄冷光十足的匕首。
安可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匕首贴上了他滚烫的脸颊,安可不敢乱动,喉结紧张地滚动几下。
“我不是Dom,你大可放心。”
秦峰将匕首贴划过安可的下颌,安可拽紧手上的绳索,试图将下巴抬高避开那冰冷的触感。
“嘘嘘嘘——”
秦峰冲他摇摇头,一手搂住安可细瘦的腰,将他整个人禁锢住,匕尖一点点擦过安可的喉咙,抵在锁骨上。
“你在我这里绝对安全,只需好好享受配合,如果怕了,现在就可以走。”
安可垂眼向下看去,男人苍白有力的手指操控着那柄锐利的匕首割开了他单薄的羊毛衫,正缓慢向下侵略。
兴奋感再次袭来,下半身很快勃起。
他偏头咬住了秦峰近在咫尺的下唇,夹着诱人的喘息轻声道:“我不怕,我很期待看你是怎么操我的。”
秦峰深吻了他片刻,手中刀锋已将安可的上衣割开大半,他将匕首缓慢插入安可的裙腰,淬了寒意的刀身贴着肉皮滑入内裤,离那根勃起的肉棒只不过三四厘米远。
安可头皮发麻,身体因危险紧绷颤栗,内心却无比渴望再危险一些。
他紧咬着被吻得殷红的唇,满含期待与兴奋地盯着秦峰。
秦峰一把扯烂那件羊毛衫,绕到安可背后,一手划过敏感的腰腹向上捏住肉粉色的乳头,另一手抽出匕首贴擦着人鱼线来到身后,挑开裙摆,用刀背在安可浑圆的屁股压下一道深深的印子。
“嗯……”
安可将头向后仰,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他贴靠在秦峰身上,小声说:“胳膊酸了。”
“忍着。”
秦峰狠狠拧了一下他的乳头,安可痛得弓起了背。
男人撤开用匕首划破他的裙子、袜子,动作利落干脆,不过眨眼间,安可身上的衣物被尽数划烂除去,假发也被丢到一边,唯独脚上还踩着一双卡其色的细跟短靴。
秦峰绕着他走了一圈,又找来湿毛巾,给安可擦去了脸上廉价的化妆品。
完事后,他站远一些打量起安可,目光深邃且认真,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
安可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停下,但被男人用那么认真的目光注视着,心里泛起一股微妙的痒,好像自己在被对方珍视着。
手臂酸疼得厉害,他难耐地扭动两下身子,试图缓解这种酸痛,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轻响,唤回了秦峰出走的遐思。
他回身,从一旁拿起一根单股鞭,用力抽在了安可的屁股上。
“嘶啊——”
安可疼得眼角泛出了泪花,浑圆挺翘的屁股蛋儿上立刻多了一道红痕。
秦峰扬手又是一鞭,粗粝的皮鞭随即顺着血印子的痕迹绕到身前,玩弄似的擦过安可因为剧痛软下去的性器。
“受不了的话,就说‘tango’,我会停下。”
鞭尾扫过龟头,不经意似的戳了下马眼,安可打了个激灵,下半身立刻再次胀大。
他激动地发出一声呻吟,双手攥紧束缚了自由的绳索,目光跟随着男人手中的皮鞭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游走。
不知何时,才会有下一鞭。
他期待着,又惧怕着,一颗心被两种极端且矛盾的情绪反复拉扯,阴茎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硬挺。
单股皮鞭来到他的胸口,轻轻扫过那两颗硬起的小粒,安可这里很敏感,被挑拨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发出两声低喘,屁股向后蹭到秦峰的裤子,被鞭打过的地方又泛起一阵刺痛。
他说不清是疼还是爽,只知道浑身滚烫得很,躁动得很。
“啪”的一声,皮鞭抽在他另一侧的屁股上,秦峰站在他背后,侧耳听着他的呻吟,将皮鞭抵在了安可的臀缝间。
安可下意识地夹紧了屁股。
温热又粗糙的皮鞭摩挲过他肛周细嫩的皮肤,一寸寸由后向前撵过安可垂坠的睾丸,同时大腿间传来冰凉的刀锋感,是秦峰在用匕首抚摸他。
安可浑身都在发抖,额发已被汗水打湿,一缕缕垂贴下来。
他渴望秦峰能狠狠地弄疼他,而不是这样磨人的挑逗。
“快点——”
话音未落,皮鞭狠狠抽在了他的大腿根,安可疼得几乎站不稳,他踉跄了一下,扯痛了被吊绑起来的双臂。
“该如何做,我说了算。”秦峰用薄且凉的匕首抵住安可的腰窝,歪头咬住了他红艳的耳垂,“明白吗?”
声音极轻的一句话,意味却十足的野蛮强悍。
又是“啪”的一鞭,抽在已经红肿的屁股上,安可痛得说不出话,只能咬紧嘴唇,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乖孩子。”
秦峰用皮鞭握柄抵住安可一侧的脸颊,迫使他转过头来,他安抚性地吻了吻安可的唇,随即一鞭轻轻落在安可的后背。
安可的肩胛骨耸了起来,年轻人极富活力的身体美得像是一幅油画,两块肩胛骨翩若蝴蝶,随时要飞起来。
秦峰贪恋地俯首在他的脊背间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尖锐的刀尖贴着肩胛骨的边沿留下一道白色的划痕,安可偶尔细微的挣动一下,刀尖便会刺入肌肤,渗出一丝丝血色。
汗水顺着皮肤向下流,经过小伤口时,如被针刺。
安可下半身肿胀不已,想要射精寻求解脱,却被秦峰用软鞭缠住了龟头。
他焦躁难耐,没多久便被折腾的浑身脱力,整个人往下坠,可双手却挣脱不开绳索的捆绑,于是他开始求饶。
“让我射,求你操我——啊——”
安可的后穴被粗暴地顶开,他侧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对方面无表情地将匕首的刀柄抽出,再次用力捅刺进去。
冰凉的金属感,虽然没有真正深入他的体内,可一次次冲撞,却让安可爽的眼冒金星。
肉棒胀得更加厉害,细长的软鞭缠得他又疼又爽。
“想射,他妈的让我射——嗯嗯嘶啊——”
安可难耐地扭动起腰肢,他听到匕首掉落在地的清脆声响,紧接着后穴再次被操开,这次是个鸡蛋样的跳蛋。
秦峰没有着急打开开关,而是松开软鞭,用那只微凉的手给安可上下撸动了几下。
就在安可想挺送腰肢射在他掌心时,秦峰用手按住了他的马眼,随即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
在安可迷离且困惑的注视下,他用嘴撕开塑料袋的包装,取出那根直径约2毫米的细长软管。
秦峰将软管一端送到安可嘴边,“舔湿。”
安可不懂他要做什么,还是乖乖伸出了粉红色的舌尖,他想只要顺了秦峰的心思,就能快点射精了。
结果下一秒,秦峰将那根湿润的软管插进了他已经分泌出前列腺液的马眼。
“啊啊啊啊——”
异物侵入的感觉并不好受,安可痛到要抓狂,仰着脖子发出一串哀嚎。
秦峰不为所动,冷酷又温柔地将软管一插到底,同时,他一手搂住安可的细腰,另一手打开了跳蛋的开关。
软管透过尿道直接刺激到了前列腺,而后穴里的跳蛋则隔着一层温热单薄的直肠壁不断按摩着那个销魂的部位,很快,快感取代了疼痛占据了他的全部感官。
G点不断地承受双重冲击,涌起的快感比以往都要强烈,连同刺骨的疼痛一起,叫人欲罢不能,安可真想溺死在这极致的欢愉与痛楚之中。
想射精,可阴茎被软管堵住,他射不出。
安可整个人都疯了一样,双眼含泪,胡乱摇着头大喊大叫。
他想叫停,想让秦峰停下这无休无尽的高潮控制,这种想射而无能的感觉比疼痛还要折磨人。
可他忘了约定的安全词,甚至此刻无法发出一个完整的有意义的音节,除了叫,还是叫。
秦峰搂住他,单手扳过下巴去吻他,安可的叫声被堵回去变成了一串细碎的呜咽声,格外挑逗人的神经。
男人的气息终于变得有些不稳,他强势地捏住安可的下巴,迫使对方因疼痛而张大嘴巴,然后野蛮地入侵扫荡,杀得人片甲不留。
直到安可的眼泪流进他们抵死缠绵的唇齿间,秦峰尝到了咸涩的味道,这才松开安可。
“受不住了吗?”秦峰问。
安可连连点头,泪流满面。
到底顾及着对方这是初次接触性虐,秦峰没再用其他的道具,一点点抽出软管,安可哭着射了出来。
秦峰抬手给他解开了吊绑手腕的绳索,安可的双臂如同被废了一样,酸疼且僵硬,手腕更是被磨破了皮,渗出血来。
秦峰将他的手腕拉到嘴边,用湿热的舌尖轻轻舔了一圈,然后把安可扔到了一旁的软床上。
安可脱力地瘫在床上,白皙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还没有从刚才的体验中回过神来,秦峰便将他后穴中跳动的东西抽出来,扶着胀得发紫的肉棒挺进了安可体内。
“啊——”
身体被操开,安可拱起上身,嘴巴大张着汲取更多氧气。
他搂住秦峰的脖子,艰难地仰起头试图和他接吻,身体却被就着两人结合的姿势被翻过来,他像狗一样跪趴在床上,一下下承受着秦峰不近人情的操弄。
安可有点生气,哑着嗓子道:“你没吃饭吗?用点劲。”
下一秒,红肿的屁股挨了重重一巴掌,他爽得将头埋进了床单里,屁股撅得更高,缩紧后穴将秦峰夹得更紧。
男人顶得更深,那根硕大粗硬的东西几乎要把他顶穿。
“嗯…啊…”
安可被干得再次勃起,他想用手去纾解一下,手腕却被狠狠攥住。
他想回眸看一眼身后操他的男人,看一看那张英俊的脸在操他时是什么神情,可下一秒,却被男人按住后脑,脸被压在床上变了形。
一下又一下,秦峰操得更快更深。
安可最终被操射时,好像失禁一样,控制不住地喷射出许多液体。
而秦峰,却在短暂的失神过后,一脸冷漠地走进了浴室,安可瘫软在那,好像被他随手丢掉的垃圾,连眼神都不愿意分给他。
14.
套房很大,两人没回去,分开睡的。
安可有点失眠,坐在客厅里把那部《巴黎最后的探戈》当成默片看完了。
影片结束时,他突然想起了秦峰跟他约定的安全词。
tango。
然后,他推开了秦峰的卧室,在男人不悦的目光中,问了一句:“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秦峰不明所以:“什么?”
安可又执着地问了一遍,就像影片里男主角最后冲进女主家里询问她的名字一样,“我的名字,你知道吗?”
秦峰大约是明白了,给了他答案:“安可。”
安可笑了,他和秦峰到底比电影里那对不知姓名就开始疯狂做爱的男女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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